“算了,不管这两小子了,我们慢慢走吧!”江禾曦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流萤笑道。
流萤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笑着点了点头。
“曦儿,你也来摘野菜啊?”听到动静,一旁忙活着锄地的李大娘抬起了躬着的身子,笑问道。
“是啊,李大娘,这么早就锄地了?”江禾曦柔声道。
李大娘摆了摆手,大声喊道:“不早了,这都春天了,该种地了!”
“可别说啊!我都窝在家里一个冬天了,闷得紧,这会儿拿着手里的锄头,我这才觉得安稳,要不心里总是不踏实!”一旁精神矍铄的李大爷乐呵呵道。
“那可不,咱们种了一辈子的地,要是停下了,那才叫怪得很呢!”闻言,张梅英大声应和道。
“对了,江姑娘,我们的针织作坊以后还开不?”纠结已久的李兰花鼓起勇气小声问江禾曦道。
江禾曦愣了会儿,嫣然一笑,温柔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不是春天到了吗?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针织衣裳自然就没这么多人买了,我们只好停工了。”
看到李兰花因此低落下来的神色,江禾曦忙补充道:“但我最近想着做别的活儿,到时候还是得雇佣大伙儿来帮忙。”
“真的吗?江姑娘,我能去吗?”李兰花眼前一亮,紧张问道。
“自然可以。”江禾曦笑着保证道。
李兰花顿时裂开了抿着的嘴唇,露出了玲珑纯白的牙齿,漾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曦儿,你又要做什么活儿?”张梅英好奇道。
江禾曦眉眼弯弯,调皮地眨了眨眼,神秘道:“到时候梅英婶就知道了。”
张梅英详怒地在空中虚点了点江禾曦的鼻子,好气又好笑。
等到几人满载而归时,流萤方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营生?”
江禾曦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道:“流萤,我问你一件事。”
“姑娘你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流萤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盛有没有什么禁酒令?就是不许私人贩卖酒。”江禾曦咬了咬唇,纠结道。
流萤舒展了原本微蹙的柳眉,巧笑嫣然道:“当然没有了,姑娘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话的?”
“我只是觉得酒利润极大,以为朝廷会有所掌控罢了。”江禾曦终于放下悬在心头的大石头,笑盈盈道。
流萤摆了摆手,没心没肺道:“不会的,大盛的私人酒坊酿的酒醇度并不高,店铺又小,成不了什么威胁,而且,这酿酒方子,大多数都被贵族豪门给抓住了,平民百姓哪有什么门路酿酒。”
“朝廷也不好把所有的贵族豪门都给一窝端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况且,我们大盛的酒大多味道不浓烈,所以,大盛常年向北狄人买酒,虽然北狄人凶残暴虐,但不可否认,他们的酒是真的喝得痛快!”
“但这两年来,大盛与北狄战乱不断,这酒的营生也受到了影响,所幸将军去年大败北狄,我们总算是又有机会喝到烈酒了!”
闻言,江禾曦默默亮了双眸,其他人不会酿酒,但是她会啊!想当初,她的父母可都是酒厂里多年的工人,家里的爷奶又酷爱喝酒,她可是从小就会酿许多种不同的美酒!
要是她做了这门生意,那北狄的客不都是她的吗!
但想到什么,江禾曦犹豫了下,支支吾吾半天道:“流萤,你知道霍将军什么时候回荆州吗?”
流萤眼前一亮,笑吟吟道:“姑娘,你可算是问我了!将军早就在前几天就回到荆州了,你一直没问我,我也没敢打扰你。”说到最后,流萤委屈地嘟了嘟嘴。
江禾曦尴尬一笑,打太极道:“这最近不是忙着针织作坊最后一批货的事情吗?”
“姑娘你找将军做什么?”流萤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