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俩人一起生。
死,俩人一起死。
不管生死,都没有抱怨,没有恼怒,这就叫信任。
文三江在江湖走镖多年,什么刀山火海都闯过,如今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嗅觉,走了没多久以后,就在暴雨冲刷的泥泞里,找到了一条山里人耕田踩硬化了的小道。
他抓起一抔土,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清河,咱们有救了!”
文三江很少会惊喜到失态,他这次也是被吓着了。
从火车上离开是他点的头,路也是他指的,虽说从头到尾陈清河没有一句抱怨,但是他心里头的负担格外重。
陈清河跟着文三江,沿着被硬化的小道往前走了大概二里多地,就找到了一个石头山。
陕地三晋多黄土,能有生着石头和灌木的山实属罕见。
在一处像鹰嘴的山洼下,有木棍撑着个石棉瓦和塑料的大棚,里头修缮得还算是完整。
在看到大棚的瞬间,俩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气。
把大棚掀开了一条缝,里头是干燥通风的,俩人立即脱了衣裳,只是穿一件裤衩,拿毛巾擦干了身体,又换上了备用的衣服,这才觉得舒服了很多。
两人蹲在结实的大棚里,吃着包里的干粮配牛奶,补充一下身体的热量。
吃饱了以后,俩人舒服了很多,身上也热乎乎的。
陈清河搬了块石头坐下,打开手电筒,翻开一本被水泡得皱皱巴巴的书,“文先生,您见多识广,这雨大概下多久会停?”
文三江先是擦干了手,又站在大棚最中央的位置,摊开手掌心感受空气的潮湿,许久后才说道:“大到暴雨,持续时间两到三天。还好我们找到了庇护所,否则真的可能被淋得失温而死。”
陈清河长出了一口气,“是啊。可惜咱们的口粮只剩下最后一顿,明天就要断了,吃东西可怎么办。”
文三江看了一眼大棚里长出的绿油油的嫩苗,又翻动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从里头找出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
“清河,这下咱饿不着肚子了。”
陈清河好奇的看着嫩苗,“这玩意儿能吃?”
“这是烟叶,嫩苗是可以用热水烫着吃的,旁边有堆放的干柴,外头还有雨水,绝对饿不着咱们。”
听得这话,陈清河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