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问:“爷,刚烧好的洗澡水怎么办?”
“今儿特么冻死个人,爷就不洗澡了。”
文三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如果赵金伦这货不洗澡,那自己的计划泡汤,就只能直接对他下黑手!
可是……万一赵金伦受伤,刘一手手底下还有不相上下的高手,到时候换人怎么办?
正当他琢磨着的时候,门外头忽然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死鬼,你整天练舞弄的满身汗臭味,不洗个澡打香胰子,休想上老娘的床!”
赵金伦骂了一句,“妈的,逼事真多。”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他还是搂着小妾到了旁边房间。
赵金伦去旁边的柴房洗澡,两个仆人开始烧火炕。
东北的天气格外冷,睡觉的时候都是一个火炕,上头铺着一层棉絮,一层褥子,一个毛毯外加上床单。
陈清河拿走沾水的,就是最底层的棉絮。
等通完火炕以后,文三江再度从墙头跳下,举起像是盾牌一样的棉絮快步进屋,将被褥迅速卷起,并将棉絮扑上去,再将上头的东西一层层盖上,最后再铺上被子。
像这样冻得邦邦硬的冰块,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融化的,大概两个小时之后,被热炕暖化的水才一点点往上渗。
文三江买通管家得知,赵金伦晚上宠幸过小妾以后会自己睡觉,而且睡眠格外死,几乎像是头死猪一样,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之前几乎是雷打不动。
这样一来,潮气就会顺着火炕,一点点侵入他的身体,这一晚上必定是又湿又冷。
等第二天早上五六点左右,持续加温的火炕会将被子中的水分蒸干,赵金伦只会觉得床有点潮,别的什么也察觉不出。
可等上了擂台,他想要大展身手的时候,风湿病带来的酸麻痛痒,会让他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将被褥扑好以后,文三江又在屋后等了半个多小时,确定赵金伦已经响起鼾声,这才低着头匆匆离开。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普通住家都已经睡了,几乎只有一些特殊的营业场所还亮着灯。
市郊街道,老莫舞厅内,一群男男女女在几个简陋镭射灯,以及大喇叭的隐约广播下,放肆的扭动着身姿。
文三江抖了抖身上的雪,也跟着进去。
“老板,再来三瓶烧刀子!”
下方一处皮质沙发上,有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豹头环眼满身疙瘩肉的女壮士,正端着酒瓶满脸通红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