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商贩，之所以积极性不高，首先是没人监督，其次赚多赚少和他们没关系。”

“也就是说，东西卖得越少，他们越清闲，工作就越舒服。”

“为了防止这一结果，咱们干脆不卖东西，只卖摊位，这样一来那些个体户，为了多卖点东西，肯定会服务热情，而且质量良好。”

听过陈清河的解释，王成芳满心的崇拜，前段时间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空。

回去的路上，陈清河心里也在估算着，到底什么时候摊位全部能租赁出去。

大概……需要三天吧，最迟不过一个星期。

让陈清河没有想到的是，当天下午五点多钟，陈清河招募来的工人就匆忙打车来到他的别墅门口。

“陈先生，向您汇报一个好消息！咱们的所有摊位，全部被租赁了出去，现在他们正风风火火的装修呢。”

陈清河大喜过望，这才恍然大悟。

现在是八零年代，小商贩们正井喷式的发展，但是缺少一个像样的门店发展。

他们哪怕是好的货物，放在地摊上也卖不出好价钱。

想要买店铺，那些小商贩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加入百货商场，他们极大节省了资金，外加上一个百货商场客流量恐怖，他们也想凑这个热闹。

将工人送走，当天晚上，一家人张灯结彩放鞭炮，摆上了好酒好菜一家人庆祝。

杨音韵喝了半杯红酒，俏脸酡红的道：“老公，我祝你旗开得胜，咱们把杨启圣打得落花流水。”

“干杯！”

带上王成芳一起，一家人将杯中红酒饮下，而团团和缘缘俩娃娃，也已经到了能喝葡萄汁，和大人一起闹腾着干杯的年纪。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曾经被杨广业压制一头的杨启圣，终于成长到了比父亲更独断专行，更蛮横的地步。

陈清河一家人其乐融融，此时的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内，双眼猩红布满血丝，两手插入发丝，神情狰狞痛苦。

王成芳走了，艾丽莎正替他布置生意上的事，也不在身边。

父亲过世，弟弟离开，唯一从小到大照顾自己的福伯，也告假养老。

他现在有种油然而生的孤寂感，同样更多的精神紧绷的紧张感。

现在杨启圣总算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紧绷着脸，总是喜怒无常。

原来身居高位的感觉，竟是这般无力与恐惧。

我有权，我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