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以后,杨志远打量周围的环境,看着墙上的挂画,还有沉香木的书柜,上头琳琅满目的古哲学书籍,不由暗暗点头。
看陈清河的生活水平,绝不像是普通的暴发户。
陈清河伸出手去,“二哥,你好。”
犹豫再三,杨志远对陈清河消除敌意,伸出手握在了一起。
“陈清河,你的事情我听父亲说过。两年时间创造偌大家业,着实不容易。”
“老实说,在来之前我和父亲抱有同样的态度,对你并不看好。”
“倒不是嫌你的出身,而是贫人乍富,各种阴暗欲望都会凸显,比如吃喝嫖赌,甚至是做违法的事。”
陈清河笑着问:“那现在呢?”
“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个担心。”
王成芳端来茶水,礼节性的喝了一杯水后,杨志远说明来意。
“杨家的事,我大概有些了解。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杨家人的事情,我希望从你口中得到佐证。”
从杨志远的谈吐中,陈清河大概能察觉到,这个人不像是杨广业或者是杨启圣,要么极端武断,要么孱弱迂腐。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杨志远下飞机以后,没有立即去杨家,而是来找自己探听情况,可见心思缜密。
陈清河说:“杨广业过世以后,留下的遗嘱是我和杨启圣一同执掌杨家,这点你信是不信?”
初次见面,陈清河并不知道杨志远对自己的信任程度。
如果今天说的话,让他将信将疑,那么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踟躇半晌,杨志远缓缓说:“父亲这个人,看似刚愎自用,其实……是被大哥给逼的。”
“大哥适合做事,但不适合当领导,因此父亲只能一步步的带着他。”
“相比较之下,你更适合当领导的角色。”
陈清河微点了点头,“既然你愿意相信我,事情就好办多了。”
“首先,我并不愿意接受老爷子的提议。”
“其次,杨启圣受杨虎臣挑唆,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我和杨家渐渐疏远,于此同时杨虎臣接管杨家大局,照这样下去,你们这一支脉的资源,就会被全部夺走。”
杨志远全部听过以后,并没有表达任何看法,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杨音韵的身上。
“小妹,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杨音韵有些焦急的说:“大哥现在就是被蒙蔽了,照这样下去,我怕他在失去利用价值以后,会被杨虎臣给害了!”
杨志远沉吟稍许,凝重声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现在就去找大哥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