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杨董就是有了预感,才对你交代后事。”
“今天他无病无灾,溘然仙逝,是大福之人啊。”
杨启圣跪地痛哭,孙乐福拄着拐杖,默默的低头掉眼泪。
二十分钟过去,孙乐福见杨启圣没有主持大局的意思,就掏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缓缓站起身说:“准备发丧吧。”
两个秘书将跪地痛哭的杨启圣搀扶起,群人准备收敛遗体时,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老人。
在老人的身后,更站着二十几个穿作战服,戴贝雷帽的保安。
看到这人的刹那,孙乐福脸色立即阴沉,“杨虎臣!你来干什么?”
“原本是拜访我的好哥哥,可惜他已经死了。”
杨虎臣朝着遗体深深鞠了一躬,眼圈通红半晌,最终将眼泪忍了回去。
“杨广业之死,事关重大,一旦传播出去,容易让国内各地的分公司陷入恐慌。”
“他不在,现在由我暂时代替,发号施令。”
孙乐福冷声说:“广业在临终前,特地交代杨启圣来主持大局,你就算来了,也得听新董事长调遣。”
“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
杨虎臣一声怒喝,顿时二十几个保安一拥而上,将孙乐福团团围住。
一向和蔼可亲的孙乐福,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强硬。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今年八十二了,为杨家尽心尽力一辈子,想当年你爹杨琛,也曾经受过我的教导。”
“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我就会撒手人寰。”
“干脆你小子给我来个痛快,今天我和广业的丧事,一并办了。”
杨虎臣气得眼皮抽搐,偏偏拿这老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
孙乐福在杨家的影响力太大,杀了他,会有不少人暗中嫉恨自己。
半晌过后,杨虎臣脸色阴沉着问:“大侄子,你觉得杨广业死后,这个家该听谁的?”
杨启圣看着二十几个保镖,又看着地上父亲的尸体,抽噎两下,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来人,把我大侄子抬下去养伤,顺便送孙乐福回去休息。”
“另外立即派一辆车,把杨广业送去火化,并将死讯封锁,秘不外宣。”
“我现在就给杨家总部发电报,发丧的事,就等总部回文再说。”
“记住,谁敢把今天的事说漏一句,直接打死!”
二十几个保安,齐声回答道:“是!”
第二天中午,病床上的杨启圣悠悠转醒,看到旁边坐着的杨虎臣。
“叔父,您怎么在这儿?”
杨虎臣尽量让表情看起来温和,“启圣,你父亲已经过世了,按照我们杨家的祖训,儿子要对父亲守孝至少一个月。”
“你康复以后,就去灵棚守孝,一日三餐都会有人送进去。”
“至于发丧的事,等你守孝结束以后,我再和你商议操办。”
悲痛之余,杨启圣担忧的道:“如果我守孝,公司的生意怎么办?”
“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全权由我代理。”
“那就多谢叔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