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爷子打招呼了,杨家的后代必须与豪门亲贵联姻,谁也不能开这个口子!”
“音韵当年犯下的错,就只能让陈清河去承担了。要怪就怪他命薄,配不上咱们杨家的人。”
杨广业脸色阴晴不定,“这……这万一暴露,我们麻烦可就大了!”
“广业,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杨虎臣眉头紧皱,“我们坎比亚的人办事,从来不会留下把柄。”
“就算是东窗事发,也总会有垫背的,这点你难道不明白?”
杨广业打心底里恨死了陈清河,总觉得要将其剥皮吃肉,挫骨扬灰才能痛快。
可真当陈清河性命受到威胁时,杨广业又觉得于心不忍。
犹豫了好久后,杨广业才艰难说:“这小子虽说可气了点,但是……罪不至死啊。”
“什么罪不至死,我们杨家觉得他该死,他就必须去死。”
杨虎臣冷声说道:“坎比亚的总部成立,都已经有五十多年了,有辜的无辜的杀了不知多少,谁还会在乎这个?”
“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广业,你怎么越老越优柔寡断了?”
杨广业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清香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虎臣,看在咱们当年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咱们这关系,你还讲那些有的没的?直说吧,要我做什么。”
杨广业犹豫着说:“能不能想个温和的办法,让陈清河和音韵分开就行,别要了他的命?”
“好,我尽量去做。”
杨虎臣披上大衣起身,“如果陈清河这小子不识趣,我也只能替你挥泪斩马谡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陈清河,忽然觉得后脊骨发凉。
难道今天降温了?
他起床下楼,以为是一楼的大门没有关。
来到一楼打开灯,正看见文三江把铁架床搬到门口,就在门旁铺床正准备睡觉。
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有点冷,陈清河忍不住劝说道:“文先生,最近天冷,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我就住这里。”
文三江语气生硬,态度让人觉得有些不领情。
可陈清河知道,他就是这个性格,外冷内热不会说话。
“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陈清河就要上楼。
在他转身刹那,文三江冷不丁提醒说道:“清河,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清河不由乐了,“文先生,你啥时候也学会文绉绉的那一套了。”
文三江语重心长的说:“想当年我走镖的时候,师父传授给我们一句话。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争。”
“我自认为修得一身好武艺,不敢说万人之中取敌将首级,但对付十几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权势这玩意儿,杀起人来可比我容易多了。”
“我能隐约感觉到,杨家的许多人对你有杀意!”
陈清河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文三江非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