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女恶魔已经遁入了一旁的井盖，消失在夜色中。

凤赫着急带上了面具和艾瑞隔着一段距离互相对视了很久。“原来那个传说中多伦多巷子里的屠魔人真的是你？”艾瑞失望地说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凤赫默言。

“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是一群人！他们现在是人类！”艾瑞嘶吼道。

“是他们掳走了弟弟，我就算杀遍所有亦不足以！是他们给这个凡尘带了杀戮和恐惧！是他们让六道动荡不安！是他们让天庭众叛亲离！现在又绑走了我最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凤赫痛苦的嘶吼道。

艾瑞缓缓走过来，“我知道你这些天夜不归宿，整天都显得很疲惫，就一定有问题。”艾瑞摘下凤赫的面罩看着陌生的凤赫，“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纯洁，智慧的东方天庭王子吗？”

凤赫低下头，却无意中看到自己在水泊中的倒影，然后看着艾瑞，“善良，纯洁，甚至是智慧都救赎不了我自己的弟弟！母亲临走前唯一的遗愿就是让我保护好龙霖！如今，我连这都做不到！我当这个天庭的皇子又什么意义？艾瑞！你告诉我，你口中所谓的智慧，善良，纯洁在人类的世界里有什么价值？”

“你这样下去只会变成这天地间最恐怖的魔鬼！”

“就算我堕落成魔！我也要救了他！让他替我做这个神！我去做那个魔！失去了他，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当这个神有什么用？”凤赫嘶吼道。

“可你还有我，还有千桐，还有安若拉，我们都陪着你！如果需要堕落成魔，屠尽魔鬼，你让我去！”艾瑞说道，抱住了凤赫，“你不要这样了，我会想办法，我一定帮你找到龙霖的下落。”

血月上的血雾渐渐散开，所有的挣扎和恐惧渐渐消散。凤赫和艾瑞低下了头向无间上帝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