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好了,人都走了,戏就到这吧。”
容湛轻轻“嗯”了一声,但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仍旧圈着女孩纤细的腰肢。
虽说是冬日,可女孩仍旧只着一件贴身棉衣,看着就不够保暖。
男人俊眉蹙起,“天气冷了,需多穿些衣物。”
楚晚盈不知这话题是如何跑到这里来的,但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没好气应道,“知道了,我看你真是拿我当妹妹来看……”
最后半句说话音量很小,哪怕男人距离那么近,也没听见她的嘀咕,扬眉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想问你,能不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呢?”楚晚盈没好气道。
容湛松开手,复又抓住她的手腕转身离开,这回他是边走边说的。
“此事说来话长,等我们找到住的地方,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提到这个,楚晚盈才想起了,今夜不能回容家和周家,确实是没地方去了,呐呐道,“我们还能去哪里?总不能花钱住酒楼吧!”
话一说完,二人皆顿住了步子。
对啊!怎么就不能住酒楼呢?
容湛回头对她笑道,“你这回倒是出了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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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了凌云楼,店小二见容湛又回来,忙跑上前迎接,“公子今日稍早前不是来过了吗?这回来莫非是丢了什么物品?”
“没有,我们来是想打尖住店的。”容湛说着话时,眼神只盯着对方。
店小二听到这话,立时笑道,“得嘞!您们且随我来吧!”
说完,便引他们去了后院,上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
楚晚盈瞧了一眼,门上赫然写着“地字号房”。
凌云楼与其他酒楼不同,除了吃饭以外,楼后还有一个二层小楼用来招待客人住宿。
方才二人思索了一番,与其等人找上来,还不如回到敌人的老巢。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经过在周家住了两晚的经验,楚晚盈和容湛这回再住一间屋子已没有任何局促,大喇喇地当着男人的面直接坐在了床上,扬起下巴,示意他坐在前面的桌旁。
“这回可以跟我说清楚了吧。”
容湛款款落座,替自己斟了一杯茶,闻了闻,笑道,“今日我带着齐芸去找李澈,你猜李澈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楚晚盈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对着他的后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卖关子!
男人浅尝一口茶,感叹道,“还不错,你要不要也喝一杯?”
谁知转过头,就瞧见女孩一脸怨恨的黑脸。
他哑然失笑道,“行了,我说便是。”
随即他便将事情经过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她。
楚晚盈听后,摸着下巴,沉思道,“这事也太巧了吧!李澈的当铺账簿丢了,当铺老板又突然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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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家祖上数代行医,后来到了楚晚盈父亲那一辈便没有再学医了。家里根基不保,整个楚家便也跟着没落了。
楚晚盈的父亲楚牧在家中排行最小,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哥哥名叫楚放。
楚云婷便是楚放的女儿。
自打楚牧和楚放分家以后,前者成天只知道喝酒赌钱,没多久就被债主打死了。而楚晚盈跟着母亲秦氏一直东躲西藏地躲债,直到两年前秦氏去世,她才带着骨灰回到了云罗村。
而这时的楚放也不知道是不是靠着祖上的阴德庇佑,竟靠买卖药材白手起家,成了整个云罗村的首富。
楚放对自己亲弟弟都没什么感情,更遑论她。是以等楚晚盈上门认亲时,楚放连人都没有出现,只让自己的妾室云娘拿出一张地契交给了她。
楚晚盈知道这个地契是当年祖父留给楚牧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所以她拿着地契,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至此以后,她就一个人生活在那个破落不堪的茅草屋里,再也没有来过楚宅。
楚晚盈正想着这些事,没注意男人已把她带到大门前。
“咣咣咣!”
容湛敲了几声,就听门里面传来管家王福的咒骂声。
“大晚上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来了!知不知道现在几更了!”
王福骂骂咧咧地开了门,迎面就见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晃了晃眼,没有认出来。
揉揉眼再看,才认出此人正是容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