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双喜盈门(1 / 2)

 “也不瞒爱卿,吴将军行事着实过了。若非君父阻拦,寡人定废了他,令公子n统军,现如今公子n统领大梁守军,寡人以为,不比吴将军差什么――”

二人对坐许久,陈珍却是只听,也不答话。整个过程就像是魏申在自言自语。渐渐的陈珍却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明白了很多事情。

但同事陈珍也明白,这些事,他必须烂在心里。否则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从中午做到下午,一直到用过膳食,最后陈珍才简单的应了魏申几句,之后便离开宫殿,竞投自己府上去了。

次日的朝堂上,商鞅再次来朝。

这一次魏申初次看向商鞅的目光却是变了,没了上一次的冷漠。那双眸中,反而隐隐的带着一些期待。

对此,落在商鞅这种人的眼中,怎么不知道魏王的心里想的什么,故而,商鞅挂起了满脸的笑意:“外臣,参见魏王――”

不等商鞅的话落,魏王已经是抬手示意:“秦使免礼――”

“外臣,谢魏王――”商鞅说着便是再次揖礼,语出兴奋的说道:“禀魏王,我王为彰显结盟之诚意,特令鞅回转魏王,秦国愿归还河西四城十五邑,三百里之地与魏国。还望魏王早日定夺结盟事宜――”

魏王闻言当即大喜,连连叫道:“好,好啊――秦王果真是诚意结盟,愿此番结盟好比当年秦晋之好――”

听着二人的对话,吴铭的眼中划过一抹没落。终究还是如历史那般吗?真的就扶不起来吗?

陈珍等一众朝臣此事已经开始朝着魏王弓身祝贺,“恭贺我王与秦结盟,得强秦之盟好,我魏国又有君上之雄主假以时日,定可重回昔日之霸位也――”

“臣恭贺君上――”

接二连三的,越来越多的朝臣都开始了祝贺,到最后,在场的也只有吴铭一人还站立不动。

然对于吴铭的事情,魏王也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还是故意置之不理,总之没有发火,没有责备吴铭!当然,这其中也许还是因为魏惠王的一些叮嘱。

一番喧哗之后,主位上的魏王这才将目光看向了吴铭,但旋即,那眼神又扫向了其余的诸人,“今喜得秦国结盟!寡人心中甚畏,令宣布一件大事。寡人以与昨日为大将军与胞妹梅公主占得良辰吉日,五日之后,寡人亲自为大将军与没公主操办大婚――”

此言一出,原本平静的场面顿时又变的沸腾起来。

就连商鞅也禁不住一脸的开心喜色,对着吴铭拱手道:“鞅恭喜大将军喜得佳人,成婚之日定奉上厚礼,为大将军贺喜――”

“呵呵――”一声冷笑,吴铭也对着商鞅拱了供手,沉声说道:“谢大良造美意,吴铭,也恭喜大良造计谋得逞,可以回去复命了――”

这话说的不重,在这满是祝贺之音的朝堂上并未扩散的太远。反倒是两人脸上的笑意容易让人误解为二人之间真的是没有隔阂的庆祝。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魏王邀商鞅后花园赏花,并在河边一起品茶对弈,作为朝中的顶尖臣子,吴铭与陈珍自然少不了作陪。

不过到中午用过膳食之后,商鞅也就辞别了魏王,声称将喜讯早日传达秦王。顺带准备厚礼,五日之后,为吴铭与梅公主庆贺。

对此,这魏王自然不会再留商鞅,便亲自将其送往宫门,并目送其上了车马。

感觉世界已经格格不入的吴铭正欲离开,却是不想被魏王叫住,硬是被送往了静宫。

此时的静宫里,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宫殿中的红梅美女图没了,原本四周墙壁上孙膑的作诗也没了。

就连外面凉亭里的那盆红梅,一样不知道被弄到什么地方了。

到不变的是,梅公主每日的思念,那让人闻之,便悲从中来的琴音,每日也是依旧。

依旧是之前的凉亭里。吴铭与梅公主对坐,不同的是,这次梅公主的脸上展露着笑。虽然那笑中带着沧桑与哀伤,可整个人比起初次相见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阳光去金粉斜射在了梅公主的脸庞上,她抬起芊白的手指,将一杯瞒着热死的清茗递给了吴铭,“大将军请――”

也许这是对命运的认输!也或者,一切都是出于无奈。梅公主终究还是答应了魏惠王的要求,答应了嫁给吴铭。

可是想到如今的魏王!那个魏申。不知怎的,吴铭却是不想再跟梅公主继续下去了。乱世之中红颜薄命,可是忠良呢?人说忠良死杰。自己的处境又比梅公主好到了哪里?

之前为了让魏王信任,自己也算可以接受这门婚事,可如今,吴铭发现自己也不是特别想要这门婚事了!也可以说,他对魏氏产生了些许抵触,为这乱世中高高在上之人的行为感到不耻!

……

一直到了天色将黑,这个时候吴铭才离开了静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府中柳云正在书房中观看着吴铭没事时练的字。准确的说是后世的诗词。

有些甚至是用后世的简体字来写的。战国时,不仅仅是钱币度量衡不同,各国的文字自然也有不小的差别。

所以吴铭平日里闲暇,便执笔练习写字,这又怎能少的了后世的诗词。

“明明看不懂,还看的如此认真――”不知何时,吴铭已经出现在了柳云的身后。望着她专心致志的背影,吴铭淡淡道。

转过身,柳云举着手中的竹简,面露狐疑:“这些字,你是从哪里学的,虽然我不认识,不过写的很漂亮!有时间可以教教我吗?”

一月的相处,吴铭与柳云之间的隔阂又小了很多,似乎恢复了二人在云梦山外的山道上,初次相识时候的样子。对话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了那么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