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余天和老金心内尽是郁闷,他们一见柳寒烟煲汤就果断闪人,这两天柳寒烟痴迷煲汤,柳余天在书房里准备了满满一箱泡面,各种借口编撰了两页纸,都打算好了持久战。
结果硬生生被许原拖下了水。
“爷爷!尝尝啊?”柳寒烟满脸期待望着柳余天。
柳余天只能闭着眼,赴刑场似得喝了口,然后眼珠亮了。
“这……这是……”
“许原指点的!”
“哈哈哈!我就说了,我孙女最聪明,哪有寒烟做不好的事儿?爷爷胃口大开,这汤我要多喝几碗!”
许原冲着柳余天投去了鄙视眼神,也不知是谁之前说人老了要少吃点的?
柳余天当然知道许原眼神的意思,没较真,而是谈起了其他:“寒烟、小原!今天是三十年来月亮最圆的日子,你们小两口吃完饭赏个月?”
“爷爷……我还有……”柳寒烟秀眉微蹙抗议。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比生活更重要?”柳余天深深望了眼柳寒烟。
见爷爷眼神期待,柳寒烟将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月色皎洁,月儿就像弯弯的银钩挂在树梢,朦胧的夜色给大地罩上了一层轻纱,城市的点点灯火与天际的星光连成一片,朦胧中仿佛置身于浩瀚无垠的天空。
两人在屋顶,许原偷瞄不太情愿上来的柳寒烟,她穿着素白色衣衫,眼神深远清淡,脸上的冰寒绝美同夜空的星月争辉。
这刻的柳寒烟,很迷人!
许原不知该怎么形容。
“其实月色留给人的印象是根据人心情的变化而变化!老婆宝宝知道吗?”
柳寒烟用手轻轻拖着香腮,侧脸望向许原,没做声,但眼神却有寻常时候许原见不到的光芒,干净透彻清冷!
许原一笑,自顾自说道:“沙漠的夜,月儿是狂野的,大洋的夜,海天一线,月儿有两轮,寂寞的好似需要陪伴女人的脸!荒原的夜,月儿是绝望的,挂在天空好像嘲讽……”
许原不由自主说了起来,与其说他是在说月色,还不如说他在说自己过往。
柳寒烟默然,半晌后问道:“那今夜的月呢?”
许原苦笑:“说不出来,不知该怎么形容,或许老婆宝宝你经常陪我赏月,我就能细细体会这刻感觉的真谛,然后描述出来!”
“我没空……”
很煞风景的,柳寒烟吐出了三个字。
许原苦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啊!
寂静的夜里,两道身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夜空,直到柳寒烟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许原轻轻将熟睡的柳寒烟抱起,送回到卧室里。
而同样在这轮明月下,省城的一幢别墅内,一个脸色阴冷的男人也在赏月。
他眼中的月这会儿就像某人的脸,正在冲他无情嘲讽!
“许原!游戏才刚刚开始,先让你得意会儿!”
别墅中赏月的清瘦男子正是在人护送下藏身起来的程帆。
许原的能力大大超出了程帆预料,居然在短时间内将他在江南的布置全部封锁,甚至连他安插在暗地的暗棋都一一拔除。
这是程帆万万没料到的,也可说是他的失误。
护送他离开的阴冷男人就站在不远:“你太不小心了,电脑内的资料有可能会让我们满盘皆输!若真是那样,你怎么跟先生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程帆一笑。
阴冷男人没做声。
“我用命交代可以吗?”程帆将自己眼神从月光下收回,坐到花园的椅子上,轻轻捻了块面前桌上果盘里的水果,放在嘴里轻轻咀嚼。
阴冷男人皱了皱眉。
“即便他们知道了又怎样?依然不能改变什么,失去的人手随时可以再布局,这种小打小闹的针对,已完全对我们没了效果,找不到我他们就只有失败!”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阴冷男人问道。
“怎么做?”程帆不屑笑了:“闹大了也好,找个由头将许原的注意力吸引到上面,然后我接着对付中医,中医不是谁想保护就能保护的,大局依然在我的掌控中。”
阴冷男人显然已没什么兴趣听程帆卖关子了。
“我想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你能做很多,现在你将xt投放进江南水厂,紧接着,他们的注意力就会全部被吸引到这上面,然后我们再针对中医和中药,谁还有能力阻止?中毒患者增多,会大量用到中药,多死点人,不会有人知道xt多么可怕,只会有更多人吐槽中药杀人!”
阴冷男人看着满脸微笑的程帆,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华夏人如此可怕。
华夏真如他先辈描述的那么愚蠢和孱弱吗?阴冷男人觉得并不是这样。
“去吧!还等什么?”程帆冷笑。
阴冷男人消失在黑暗中。
程帆负手站起微笑望着天空中的月。
“许原啊许原!接下来的事儿,你又该如何应对呢?哈哈哈哈哈!”
别墅里尽是程帆疯狂的笑声,在漆黑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