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由于自己姐姐的拒绝,千谨认为自己的姐姐一直是在欺骗她。
酒再次咽入咽喉,竹篮晃了晃头,扶着自己的下巴,回答,“妹妹,放下过去吧,别去折磨自己了,你问这个许多遍了,我早已经原谅你了。”她呵呵一笑,话说的很轻,“你不该加入阴阳家的,预宿用剑指着你,叫你滚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千谨沉默了片刻,在信函里,她知道自己的老师之所以叫她滚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自己,一开始那个男人就希望自己爱上他,甘愿为他的孩子献出生命。
“当年,我对他表白了,老师大概是不知该怎么面对我吧。”千谨耸了耸肩,“姐姐,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藏的很深,藏的很深............”
竹篮以为千谨是在说表白这件事,她一点也不知情。她轻轻的笑了笑,爱上一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件错事。她将酒递了过去,轻轻抚摸了下对方的头,“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千谨接过酒,心里苦笑了声,转过去,望向远方,沉吟了下,接着问,“姐姐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一切如常。”竹篮平静的回答。
“是吗?姐姐怎么不去见见倩儿那小妮子呢?”千谨想起信中的内容,扬起头灌了自己一口酒,接着说,“这般放任自己的孩子不管,可不是一个好母亲啊。”
“呵呵,她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自己去经历,去体会,否则,她永远都是长不大。”竹篮闻言,她笑了笑,想了想拓跋倩的宿命,她心里泛起了苦涩,一把再次抢过千谨手中的酒坛子狠狠饮了口。
千谨看着,她知道自己姐姐大抵在想什么,把被抢过的酒坛子拉了回来,使劲的晃了晃。酒坛子空了,她一笑,将坛子使劲的丢入到河水中,砸裂了水面上一道道波光。
“姐姐...”
“什么?”
“你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没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真的吗?”千谨扭过身,看着竹篮再次认真的问起。
“没有,一切安好,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竹篮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头,“妹妹,你要忘了过去,好好的活下去。”
“嗯,我会开始新的生活,以另外一种方式活下去。”千谨点了点头,转身朝前而去,抬起手冲背后的竹篮挥了挥,“我走了,姐姐以后可不要再想起我....我可能是真的要走,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竹篮看着千谨的背影,没怎么听懂对方的话。一入阴阳家,怎可能如此轻易的离开,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当年,拓跋预宿计划暴露,如是没有组织中的人帮忙,他们早已身首异处,即使换来了生存,可拓跋预宿却被规定永生不得离开洛城一步。
“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吗?我会帮你的,离开这个阴阳家。”竹篮叹了口气,站在柳树边,抬起手,却发现手里空无一物,酒坛子早已沉入了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