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章 分崩之行 五十(1 / 2)

 阁楼上,一个穿着翎根铠甲的男人凝神望向那道故意撕扯开的口子,他缓缓的抬起了手。

徐州商盟的人已被逼入他们设计好了的圈套中,现在只是等王殿中的进展。

劲装的士兵站在街巷两侧的阁楼再次拉动硬弓,箭镞上闪过寒光。

朦胧中,战马嘶鸣。

百来骑冲上街道,为首的一人为于子文。他脸上有愤怒,双眼全是萧杀之色。

“拿弓!”

穿着翎根铠甲的男人伸出手,冲着后面的士兵轻声吩咐。

“是,白珀将军。”一把硬弓被递上,箭支是“倔鲛”,箭簇由鲛人鳞片糅合而成,锋利异常。

白珀拉开弓箭,倏忽间放手,箭支“咻”的声离弦而去。

于子文瞳孔一缩,拉紧了缰绳。

战马前蹄跃起,长嘶一声,险些将马背上的人掀翻在地。

弓箭栽入离战马两步之距处,箭尾的羽毛随着碎石四溅开发出颤栗,“嗡嗡”之音也在这顷刻间发出。

“止步,擅动者杀无赦!”白珀盯着远处,大吼了声。

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于子文余光瞟过。两侧的阁楼上士兵们头盔上的翎羽微微摆动,长戈烈箭,一片肃杀。

大殿中,楚斯身边侍酒的女子走开,他看了下对自己眼色无动于衷的虞王,神色间既有了庸庸碌碌的老态。

酒又重添,乐手那边奏起古乐,享乐的公卿们脸上都有了酒意,刚才心头上的惧怕涣散开了不少。

“四弟有兵戈之志,二弟有从政之心。这次远行而去,我可在大虞王殿之中听远方兵胜之曲,可再无凯歌!”虞泽顿首,他一口饮尽坛子中所剩无几的烈酒,看向停下不再喝酒发神看舞姬舞蹈的拓跋倩,“五妹可留下来,兵慌马乱时局,我这”

“大哥,我不留下呢,我要跟着一鸣。”拓跋倩未等虞泽将话说完,她使劲的晃了晃头,双手攀上项一鸣的左臂,“我会保护好他!”话刚刚落下,她就是笑嘻嘻的哼出声去。

项一鸣偏头,他看了眼倚在自己手臂的拓跋倩,用手抚摸了下对方因酒意略烫的额头,“呵呵,我保护你,你跟在我后面就是了。”

“说话算数。”拓跋倩扯了扯项一鸣的手臂,扬起头,笑吟吟间双眼弯成弧月,“可别后悔。”

“不。”项一鸣轻笑了句,用手勾了勾拓跋倩的鼻翼。

“我也可以保护你,不用颠沛流离。”一幕落在虞泽的眼中,他苦涩的在心里想,一晃空了的酒坛,一时间心头更不是滋味。

他还记得起第一眼看见拓跋倩时的样子,可惜他和她的初见晚了。

恰是相逢时就成第三个人,纵使情深也是祸乱别人姻缘。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五妹的安全,四弟可要留意。”虞泽大笑了声,抬手唤斟酒的侍女,“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