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听”项一鸣一摆手,走向巨剑剑尖,鬓长飘,“鲁国的将,你应该知道这次战役对于鲁国的意义。”
“我明白这次战役的重要性。”左澧压低声音说,“可我不想让无能的人踩在我的脸上,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不管将军你是不是鲁国的人,我们都会一起冲上去,但我不想伸出手去救一个弱者!”
霸刀压在地面之上,尘灰瞬间四乍而去。项一鸣一手压在刀上,一手轻轻的抓住了刀柄,声线变得沉了下去,“你想挑战我吗?”
“项将军不想证明吗?”左澧耸了耸肩,嘴角挑了开去。
“如你所愿,你一开始挑战就该是我,而不是他。”刀猛地出鞘,两人拉开了距离。
两军顿时哑然了下去,没有呐喊,所有的热血都似压在喉间,脸色涨的绯红。
巨剑一斜,隐隐的青灰色在刃文中闪现。左澧眸子静了下去,他向前!挥刀!狠!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狂跳的心脏。
十年的修习,鲁国的混斩剑法,凌厉的杀人之术早已深种在他脑海中,只要手腕转动,他手中的巨剑就是会砍下敌人的头颅。
两军先是被“嗡”的震鸣惊动,脑海之中似有千军万马般奔驰起来。两人手中的武器已经猛地撞击在了一处,火星眨眼间从撞击摩擦出迸射了出来,出冷艳的光。
刀猛地抽开,项一鸣左脚步子佯装踩后,右脚一转,旋身迅的挥刀,一记割破风声的平斩倏忽间使出。
左澧狠狠打了一个寒噤,对于对手的度。他后背寒,经历惯了生死危机的他,手中的巨剑猛的一刮,剑尖倾轧拨开项一鸣的一斩,随即身体居然弹射了起来,一剑抡开,在光影之中留下巨剑的残影。
剑快,凌厉而犀利。不给对手留出片刻思考的时间。
“经历过杀戮的剑法真的是让人汗毛乍起。”项一鸣湛蓝色的眸子眼波一转,心中在感叹的时候,一记平斩过后的霸刀迅抽回,身体未拉开足够距离之时,他抬起霸刀稍稍的挡住。
刀背“嘭”的声撞在他的左肩之上,错开的剑刃倾斜一拉,一大条口子就是被撕割而出。粘稠的血液汩汩的冒出,将披在肩上的战袍染得血红。
“很不错的剑术”项一鸣口气之中带着淡淡的赞赏,迅的拉开两人的距离。他解下自己的战袍,拉开衣襟露出肌肉虬结的胸口,肩上粘稠的血肉顺着皮肤流荡了下来。
项一鸣肩上的割伤让彭楚变色,站在边上的他一紧张,枪头快的挑向左澧。在这瞬间,两军之中,士兵们的步子各自退了一步,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这刹那爆了出来,明晃晃的武器齐齐出鞘,气愤在须臾后就是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彭楚,带着我们的人将武器放下。”项一鸣将染血的衣襟丢在地上,放声呼吼,手中的霸刀在这一瞬间被他握紧,一双冰冷的眸子让人心中寒。
“是,项将军。”听到项一鸣纵横挥阖的吼声。彭楚的瞳孔一缩,看向项一鸣冷峻的侧脸。他没有犹豫,迅的将长枪放下,带着人站在一侧。
“你们也放下手中的武器。”左澧眯了眯眼,他望着项一鸣的双眼。他的手不由颤了颤,朝着鲁国的士卒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