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听到下人说是女子,她在水中轻咦了声,玫瑰色的眸子骨碌碌的转动,手顺势就是从李启手中抽开。
“项侍卫还不去看看?”
李启望着自己空荡荡的手,他苦笑了身。从池子边上站了起来,转身望着满脸疑惑的项一鸣,转而朝着下人问起,“那女子可有告诉自己的名讳。”
“说是叫拓跋倩,对了他后面还跟着位沉默不语的男子,看那样子该是个下人。”
“拓跋倩”
李启听后,他在嘴中轻念了声,嘴角抹开笑看向忽地起愣来的项一鸣。
在水中的百川也是注意到了项一鸣神色间的变化,平时与项一鸣相处他总是安详的听着,脸上冰冰冷冷的,若是心中听得乐了会淡淡的一笑。
今日见下人“拓跋倩”三字说出口,项一鸣就立刻愣在那里,细细的看过去身子还有些抖动。
“看来百川终是有个人陪了。”李启望着恢复神色,身子仍是有些抖动的项一鸣,它抿嘴一笑,又是低下头去看水池中,目光带着狡黠的百川。
这段日子来,百川似乎乐观了不少,懂得唱些欢快的歌了。
“如是开心了,就笑笑吧。”
李启望着百川,话却是对着站在一侧的项一鸣说的。
闻言,项一鸣一愣,憋不住的笑意绽开,看上去有些扭捏。百川在水中看到项一鸣这般的模样,她捂着嘴嘎嘎的笑了起来。
原来那般冰冷的少年,因是一个人也是会这般的扭捏,如出嫁的女人般。
“还不走。”
水池中的百川欢快的大叫了声,项一鸣一愣,而后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跑远。
下人看着有些恍惚,这个平时看起来冰冷异常的少年,今日听的个女子来找,变化怎是这般的异常。
绛红色的宫墙,青灰的城瓦在项一鸣的背后愈来愈来的模糊。他的身子雪地上有些上蹿下跳的样子,沿着满是积雪的地面,在无人看见时笑开了花。
驿站外,拓跋倩双手不断来回的戳着,时不时哈口气在手上。在她的背后是穿着远比他单薄的虞泽,他嘴唇紫,咬着下嘴唇不断抑制着不断哆嗦的身子。
昨日,他用掉了大部分钱,为拓跋倩买了些御寒的衣物,手上还有些钱又是想到拓跋倩不可以和他一般吃的简易,就是留了下来。
虞泽望着眼前不用像他那般哆嗦的拓跋倩,他心中已是极为的满足。
屋檐外,飘着鹅毛般的大雪,簌簌的压过世人的视线,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驿馆之内太过于拥挤,他们二人就只好出来等待。如是没遇到个极好的贵族公子,想必还没人愿意为她通报呢。
“怎么还不来”拓跋倩翻了个眼白,双脚在地上跺了跺,语气已是有些不耐。
“应该快来了吧。”
虞泽望着拓跋倩,心中却是去想那个让拓跋倩始终念叨的少年,内心有着壅塞不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