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妮克丝根本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可那种肝胆俱裂的疯狂气息却使得温和根本招架不住，在这片气息之中，就连温和手中的回音战刃似乎都发出了一阵不堪的哀鸣，而温和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去体会正面抗衡一个真神的感觉。

可怕。

妮克丝的气息虽然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之间，回过神来的温和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额头上那滴落的汗水，这么夸张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看着面前笑眯眯的妮克丝，他也只能忍住心头的悸动，轻声说道：“这……这还真是夸张啊。”

“我虽然被封印禁锢在幻夜神殿里面，但这种程度的小事还是能够做到的，怎么，你喜欢我刚才那个样子吗？”妮克丝笑着问道。

“呃……不喜欢。”温和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说不喜欢，就算是喜欢，我估计我也承受不住几秒钟。”

“我的孩子，身为一个人类你确实足够强大，但若是放眼这整个世界，你还是太弱小了。”妮克丝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白皙的小手，轻轻地按在了温和坚实的胸膛上面，“你的潜力无限，就像是当时的林查哈德一样，哪怕只是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能够感受到那星辰一般的光辉。”

“可这种潜力，在强绝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温和苦笑着摇了摇头，备受打击的他突然有些落寞，咬了咬牙，他低声说道，“我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有必须要去实现的目标……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到了。”

“傻小子，你要知道潜力就是一切，这跟天赋不同，它是一种极为珍贵的品质。”妮克丝笑着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看看还没有成为司夜女神时候的我，还有最一开始的林查哈德，我们虽然有潜力，却都比不上你……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这就是你已经拥有的东西了。”

“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温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有些郁闷的开口说道，“老妈……你一直在说你不是人类，那你到底是什么啊？”

“我是什么？”妮克丝微微想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的温和，认真的说道，“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在被司夜之神这个神名选中之前，我似乎一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穴里面，没有见过阳光，也不知道雨水是什么样子的。”

“呃……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温和摇了摇头，“那你不幻化成人型，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说实话我也不太好跟你形容。”妮克丝难得的苦笑了一下，“而且也没有直白的展示给你。”

温和看着面前的妮克丝：“怎么说？”

妮克丝缓缓地摇了摇头：“这整个幻夜神殿，都是在我脑袋顶上待着的呀。”

温和：“……卧槽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