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被看穿了,楚蕴无奈的长叹一声,来的时候虽急,可并不妨碍他动动脑子、想想该如何对自己这位睿智的母妃提及此事,若是说的浅显易懂、难免会让她觉得此事过于简单,不值得她出手。
可若是说的过于隐晦、只怕是、她老人家就会觉得更不需要她来插手此事儿,反正父皇身边儿最为关心的,是皇后与欣贵妃,她犯不着去做这个出头鸟。
所以,依着他对自己的母妃的了、解要想说动她过问此事儿,大概、只有自己表现的纠结一些、含蓄一些,在多一些的欲言又止,或许才能真正的挑起她的兴致吧!
虽然他不确定,不过或许现下已经起了作用,想到此、他当真长长的叹息一声,听着多少还有些无奈。
“事到如今、儿臣也知在瞒着母妃已经没了意义,儿臣听旁人说、父皇好似对一名宫女有些不一样的意思,现在已经传召了好几次了,若不出意外的话、这御前的女官就非她莫属了,母妃想一下、最近后宫新晋的妃嫔还少吗、即便是对您没有威胁,却也经不住这日积月累而产生的摩擦啊!况且、若是她们将来得了宠,只怕、母后会让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说道不好的事情后、他稍加顿了顿,想当年害人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皇后吩咐母妃去做的,所有的坏事全都落在了她一人身上,而皇后这位幕后主使、却依旧坐在高处,受那万人敬仰与朝拜,即便是母妃只是她掌控后宫的一枚棋子,那也要做一名有思想、有谋虑的棋子,才好在将来事情败落的时候,找个机会脱身。
杨淑妃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当即双手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半响无声、似是在考虑、又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良久后,终是开口道;
“这件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听了这个、楚蕴便知她是动了心思的,随即也不敢胡编、诚实的说道:
“儿臣听程乾殿的人说的,而且这段时日、唐广之也的确在六司里穿行,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母妃一定要在那之前,将御前的那个空子,想法子补上去才是。”
经他一提醒、杨淑妃大致已经明白了,只怕唐广之在六司寻找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宣和帝想要的那人,早已经找了出来,并且也已经去了御前了。
思及此、杨淑妃不得不记起、今日在程乾殿所看到那名宫婢,但看那容貌的确是偶几分姿色的,若是皇帝瞧上了、她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让她心生波澜的是,那人竟隐约间觉得似曾相似,她知道、人死不可复生、也知道现下出现的种种,不过是自己对过往的执念罢了、她们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就连影子都要扼杀在摇篮里才是。
楚蕴瞧着原本平静无波的杨淑妃、忽而泛起一股冷色、周身的气息也随着泛起一股凉意,楚蕴心道不好、这不会是、起了杀心吧?连忙出声道:
“母妃切不可因着冲动、而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出来,既是父皇并没有明着做些什么,那就说明父皇好并没有萌生这心思,此时只要寻一位样貌、与家事都不错的世家小姐入宫,父皇见了哪里还会去理一个奴才,况且、依着儿臣来看,这件事情大概全是唐广之一人的心思,横竖就是为了讨好父皇而做的,不过、唐广之向来深知父皇的心思,他在六司找的、或许只是一个才貌尚且过得去的奴才罢了,此时若是您能找出一位、比之强上一百倍的女子来,父皇的注意力,定会被她吸引了去。”
哪里还会在惦记着那沈二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