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同文澜卫雅对视一眼,三人虚心请教道:“这话怎么说?”
“嗐,都邻里邻居的我也不好多说啥,这么告诉你们吧,这原来的那户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们搬走的。”大婶无效压低了下嗓门,又紧张兮兮道:“你们听听得了,可千万别说我说的。”
“那是自然。”文澜笑眯眯的承诺,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不少街坊四邻的情况。
大婶是个自来熟,竹筒倒豆子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黎山还是爽快人居多,不好相与的是少数。
就文澜听到的情况来看,大婶虽和别家偶有摩擦,但都无伤大雅,她只对隔壁那家意见颇深。
聊了会闲话,三人又谢过大婶,才说要送她回去。
“没事儿,我从这跳回去就行,你们再有事儿找我啊!”大婶哈哈一摆手,利落的翻上了墙头,跳过去之后还不忘道:“没事来我家串门也行!”
“忙完这阵子一定去!”张氏热情回应。
等大婶身形消失,她才转为忧虑看向文澜,“听她说的,那边也许不好相处,当初买宅子我确实忘了考虑邻居这回事。”
这也不能怪她。
文家在虞都有独立的宅院,完全不用和邻居打交道,到了黎山隔壁也只有一个曹家。
“娘先别担心,未必有大婶说的那么严重,就算真有,我在呢,他们也不敢来咱家撒野。”文澜冷静道。
她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对方不来惹事,道德多败坏多差劲都同她没关系,敢招惹她,那就看看有没有本事。
此事暂且搁置。
三人按照大婶教的方法开始一点点翻地。
干了没多久,后园西边的门洞杵了一个束手束脚的影子。
自打分家之后,文棋就没再来找过文澜和卫雅,此时他站在门洞那,进退两难委曲巴巴的。
文澜想了想,还是叫了一声,“文棋,你在那藏什么?过来!”
“二姐。”文棋应了一声,揪着衣角挨挨蹭蹭的挪过来。
“怎么几天没教你又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文澜拎着镐,杀气腾腾道:“腰板挺直了,抬头!”
文棋对她是又敬又怕,立刻将自己抻直。
文澜这才满意了些,“干什么来了?”
“我娘叫我来把地翻了。”文棋拘谨的指了指划到自家那边的一小片地。
文澜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手,又问:“那你躲什么?怎么?分了家就不认我和你阿雅姐了?”
“不不不!”文棋惊慌的瞪大眼睛,两手快摆出残影,“我我…我怎么会不认,我就是…就是不知道你们……”
张氏温声道:“好了,别吓他,阿棋,我们虽是分了家,但不是断绝关系,你什么都没做错,没必要躲着。”
“是啊,只要你愿意,以后也还能来找我学武。”卫雅也道。
“听见没?”文澜一指头毫不客气的戳在文棋脑门上,“小孩子家家的,心思别那么重!还有,你什么都没拿怎么翻地啊?”
“我……”文棋攥了攥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让你娘给你买把镐再干活,之后不会干就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