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羽裳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若是单纯颈椎的骨头断了的话，只要丹田有灵力就还有恢复的可能，而且也绝对不会变得这么虚弱的啊！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才对

一种死寂的气息在渊儿的心头滋生

难道

渊儿手颤抖着朝羽裳的腹部摸去

“怎么会这样”

豆大的泪珠自渊儿的眼中砸了下来，砸在了他满是鲜血的手上，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鲜血，脸上尽是不肯相信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彻底侵占了的胸口，渊儿疯狂地大吼一声，声音响彻了整个竞技场，就连周围的烟尘也被生生震开数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渊儿不断地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没有羽裳的世界是怎样的，他只知道羽裳对自己很重要，真的很重要，虽然他不知道羽裳是怎样看自己的，但羽裳对自己来说却是是一个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存在。

她，对自己来说，真的很重要

然而，正是这么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就要离自己而去

永远

离自己而去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左群出现在渊儿的眼前，当着渊儿的面缓缓张开一只手掌，一颗金丹就在他的手掌缓缓浮了起来，散着黯淡的柔和的金光

看了渊儿怀中的女子一眼，左群嘴角微挑，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你想要么？”

看着那颗金丹，渊儿的目光有些涣散，他下意识伸出手去

“可是已经迟了。”

左群呵呵笑着，金丹就在他手中被拧地粉碎，尚显浓郁的灵力波动就这样自其手中扩散，四周慢慢平静了下来

“”

看着那化为灵力飞散的金丹，渊儿的眼神变为了空洞，左群的嘴脸如同烙印般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啪啦。”

空气中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啪啦！”

道道浅浅的枷锁连着锁链在渊儿的皮肤上浮现，一股磅礴到恐怖级别的威压瞬间弥漫了整个竞技场，竞技场上的防护罩也应声而碎，彻底崩溃！

“嗡”

威压又瞬间消失了

不过

它所留下的影响却是如同烙印般刻在了在场每个修士的心中

所有人都怔住了！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有种差点死去的感觉

“前辈”

羽裳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前辈，说出的话连自己的都听不清

“好难受”

“渊儿好难受”

渊儿低下头去，一只手按在胸口，眼泪哗啦自脸上落在了羽裳的衣衫上，这是渊儿第一次感受到心痛到窒息的感觉，手用力抱紧怀中的羽裳，身体剧烈地着颤，这种难以言喻如此苦涩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自己真的不懂

“前辈”

羽裳努力伸起手来，抚了抚前辈的脸颊，意识有些恍惚，眼中前辈的身影越地模糊了

“哇”

渊儿大声地哭了起来，身上的锁链印记仿佛在封印着什么般，颜色猛地变得更深了，死死将渊儿的身体缠绕包裹住，一股彩色的灵光自锁链爆射而出，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

看着这个少年身体的变化，左群往后退了一步，从刚才的威压到现在的异象，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前辈羽裳想问你问题”

羽裳忽的感觉眼前有些黑，索性就闭上了双眼，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道。

“”

渊儿嘴唇已被他咬出了血，此时他正强迫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羽裳说话，他知道，如果现在再不好好听羽裳说话的话，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四周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渊儿只能听到风带着烟尘流动以及羽裳的话语，并不是此时的他有多么的冷静，而是他真的只想好好地听羽裳说话

羽裳的话逐渐清晰起来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前辈，你喜欢我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喜欢，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你了么，我喜欢，我喜欢羽裳”

渊儿话语中带着迷茫，他不知道羽裳为什么这个关键时刻还要问这个已经问过了的问题，这让他更加地痛苦

“那前辈爱我么？”

不同的时间

不同的地点

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的羽裳

正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

“爱什么是爱？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渊儿痛苦地捂着脑袋，这种无助的感觉令他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答案，他真的想要一个答案，他想要一个能让羽裳高兴的答案

但答案是什么

谁能告诉我答案是什么

羽裳微笑着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什么看不见了，但她还是想让喜欢着前辈眼睛的自己同样能被前辈记住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的黑暗，她又问了一句

“前辈，你能爱我么”

“”

渊儿低着头，紧咬着牙，一滴滴鲜血自其嘴唇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