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块土坷垃丢在脏的自带窗帘功能的玻璃上,将熟睡的魏风从美梦中惊醒,就差一厘米,没跟仙女拉上手。
“谁家倒霉孩子!”
魏风揉着惺忪的睡眼,哑着嗓子骂咧咧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在炕下七八只不同款式的鞋子中随便穿上了一双。
拉开屋门,上午的阳光明媚,魏风一眼就看见隔壁的田寡妇,穿着紧绷绷的花褂,扭着水蛇腰,端着个大号洗衣盆,从他家大门口经过。
是这个婆娘丢的土坷垃?什么意思嘛,看中了老子?
不行,年纪差的太大,本帅哥十八,她二十八,还有个拖油瓶的五岁儿子,除非她肯陪送房子、田地,还答应老子可以找小三。
魏风一脸坏笑,在日光下幻想着脱贫致富,扫了一眼院内水井旁的石板,脱口就骂了起来。
大事件,香皂丢了!
那可是花三块钱买的,光决心就下了两个月,放在枕头边闻了一个月的香味儿,昨晚才刚刚用了一次,香喷喷的感觉,让他睡得浑然忘我。
一定让田寡妇给偷了,还随手砸玻璃挑衅,想到这里,魏风那是相当的生气,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田寡妇一路小跑,度很快,魏风左脚穿着漏脚趾的球鞋,右脚穿着捡来的皮凉鞋,竟也健步如飞,紧紧的跟在后面。
八方村,是个严重落后的小山村,家家户户都有悲情故事。
魏风家的坎坷格外突出些,他爹死后,娘跟着一名游走江湖的道士跑了,只留给他一间破烂土屋。
哦,对了,还有一张符,缝在一个小袋子里挂在魏风脖子上,说是保命用的。
自打魏风失去父母,和广大孤儿一样,极其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夜间的日子最难熬,还总被两种梦境困扰。
一个是土屋塌了他被闷死在里面,另外一个便是被脖子上的绳子勒死了。
勉强读了村里的初中,只了一张纯手写的毕业证,连个章都没有,跟小伙伴外出打工三个月,非但没赚到钱,还被老板诬陷弄坏了设备,差点没回来。
总之,打小就不顺,持续至今,魏风就靠一张厚脸皮和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活着。
看田寡妇的方向,正是仙女湖,其实就是个面积不大的池塘,听村里老人们传说,仙女来这里洗过澡。
穷乡僻壤,总喜欢弄个无从考证的神秘传说,听听罢了,没人信。
魏风的想法很简单,找机会把香皂偷回来,田寡妇泼辣出了名,不一定能认账,吵嚷起来,没人会向着自己说话。
田寡妇的身影消失了,魏风轻手轻脚的扒拉开密密的芦苇,徘城车某厮畔匆路哪强榇笫迩那目拷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不像是洗衣服,田寡妇偷了老子的香皂,难道她要……
喉结蠕动,魏风不禁咽了口口水,感觉心跳得很快,眼中仿佛有两团火。
看,还是不看?
看还是看?
谁让她有错在先,就当做惩罚,魏风无耻的这么想着,脚步更轻,离声音越来越近。
眼前的一幕却让魏风眼珠子瞬间被定住了,再也无法转动。
一个曼妙的背影,肌肤白得像雪,过腰长飘在水中,晕染出一片梦幻般的墨色,却挡住了水下风光。
田寡妇,可真美啊!
不,那不是田寡妇,住邻居这么多年,她除了腰细,哪里都大,体型像个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