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情况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在东大街开了个茶馆,名叫逍遥茶馆,不知你是否听说过。”陈甲说。
“逍遥茶馆?”袁六爷一听,“那不是病太岁王冠樵的茶馆吗?”
“正是,原来大人也知道这个茶馆。”
“听说他的婆娘是个绝代佳人啊,”袁六爷说到这,顿了顿,然后眼盯着陈甲问,“那你是病太岁的好朋友,还是他媳妇儿的好朋友啊?”
“这个,”陈甲一听,脸一红,有点结巴的说,“应该,应该都算是吧。”
“你呀,是不是又看上人家媳妇儿了?”袁六爷用手指了指他,笑道,“你一说,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说吧,摊上什么事了?”
“六爷,您的一位名叫黄世义的下属,前去茶馆收缴罚金和税款,说是要收罚金两百两银子,另加税款一千两。”陈甲顿了顿,“这个数目太过惊人了,所以,朋友托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什么?又是这小子!我早就听说他在下面到处敲诈勒索,胡作非为,没想到,他胃口竟然这么大,他也真敢伸手要啊。我们官府的形象就是给这些害群之马败坏了的,”袁六爷气道,“这个黄世义本是一个地痞无赖,只因他会钻营,巴结到了上头,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小队长的职务,不承想,他却不可一世,飞扬跋扈了起来,待我在大人面前参他一本,把他革职查办。”
陈甲心想要是真的革了黄世义的职,那事情就闹大了,忙劝说道:“六爷,你消消气,用不着发那么大的火,也不用革他的职。只要能高抬贵手,少收点罚金和税款就可以了。”
“按照官府的规定,开门做生意,营业之前,是要先来备案登记的,至于税款嘛,一般按照营业利润的一定比例给予征收,这个比例一般是很少的,”袁六爷想了想,然后说道,“这样吧,既然这个病太岁王冠樵身体不好,患有痨病,没有劳动能力,我就给你开具一纸文书,免了他们的罚金和税收吧,如果黄世义或者其他人等再去收什么费用的话,你就让茶馆把这个文书出示给他们看,就可以了。”
袁六爷说完,拿过纸笔,把文书写好了,并且盖了官印。
“哎呀,六爷,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太谢谢你了。”陈甲拿过文书一看,不胜感激。
“兄弟,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官府政策规定的范围之内,帮点小忙,算不得什么,”袁六爷看了看陈甲,然后又说,“不过,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六爷,您请说。”陈甲说。
“我觉得咱们弟兄处得不外,所以,我跟你说两句,那个茶馆的老板娘,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我为什么这样说呢?一是,她是个有夫之妇,当然了,那病太岁王冠樵与她确实不太般配,至于人家两口子到底有没有在一个炕上睡觉,那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表面上看,人家毕竟是一家人;二是,这个病太岁王冠樵整天无所事事,只会耍钱,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据我所知,凌源县斧头帮的帮主王亚樵却是他的亲弟弟,此人号称‘远东第一杀手’,独门绝技‘追命三斧’更是无人能敌,而且手下也有一帮兄弟,颇有势力啊,万一因为那个女人,你和病太岁之间发生了什么误会,这可不太好办哪。”
“谢谢大人的提醒,您放心,我与那茶馆老板娘只是普通朋友,不会有什么误会的。”陈甲说。
“普通朋友?”袁六爷听了之后,摇了摇了头,“这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真正的友谊吗,你是不是在自欺欺人?”
“确实是普通朋友,没有儿女之情,六爷,您就放心吧。”陈甲肯定的说。
“那就好,总之,你要好自为之,尽量少惹麻烦,”袁六爷说,“你要是惹了斧头帮,不要说我,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啊,你可记住了。”
“我知道了。”陈甲心想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江湖传闻往往都是夸大其词,不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