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干妈柳腰一挺,一个“母狗摆尾”,一转身,从两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双手高举如大猩猩,两条短腿健步如飞,嘴里呼喊着,直奔书房而去。
孟小本和梦月面面相觑,不禁担心,无比纳闷:这干妈是不是范进中举,精神垮掉了?
“不好!”梦月惊惧道。
“不好!干妈疯了!”孟小本一拍大腿,“幸福来得太突然,干妈疯掉了!”
二人说罢,不约而同,跟随干妈,向书房跑去。
推开门,只见干妈坐在写字台前,手握一只圆珠笔,奋笔疾书,刷刷几下,签好一张支票,撕下来,直朝孟小本面门上递来。
孟小本躲闪不及,一伸手,将支票接在手里。
梦月和孟小本双头碰在一起,低头一看:五百万!
哇塞,遇到土豪了!
不得不服!市长遗孀财力丰厚!
孟小本脑瓜当时以每秒7ooo转的硬盘度,转了两秒钟,马上得出一个结论:人傻钱多取!
如果嫌钱少,那么,梦月会不高兴,眼前这河蟹的场面也会瞬间崩盘!
何不拐个弯子?
孟小本微笑道:“干妈,您太客气了。我不需要钱哪,我需要车。我上星期给郑江海的儿子治病,郑江海付了我五千万元,愁得我添了好几根白呢――不知道怎么花呀。这五百万,干妈还是给您的女儿梦月吧。”
孟小本说着,一下子把支票塞进梦月胸前的衣服之内。
孟小本这一席话,一箭三雕:一是告诉干妈,你付的诊费太少了。二是告诉梦月,丫头,我没有忘记你在羁押所对我的恩情。三是问干妈:有车没?甩过来一辆。我在终北山还没车呢。”
干妈一听,顿时觉得矮了一大截:郑江海,她是熟悉的,都是这个城市里的头面人物嘛。人家郑江海付了五千万,我才付五百万,这不是明摆着贬低自我么?尤其是在我干女儿梦月面前,掉价了吧!干妈一着急,把一腔幸福全化成了冲动:“孟小本,你在终北山这些天,一直没车开?”
“是呀,办手续太麻烦,所以一直打出租。”
“神医怎么可以打出租?来,你们二人随我来!”
干妈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一大串车钥匙,手一挥,短腿如梭,蹭蹭走到门厅,穿鞋就往外走。
孟小本和梦月笑笑,跟着出去。
干妈前面走得快,孟小本和梦月后面远远跟着。
梦月把胸前衣服里的支票掏出来,还给孟小本。
孟小本捉住梦月的小手,把支票重新塞回到山谷之间,道:“你拿钱,我拿车,公平!”
梦月害怕孟小本第三次把手伸进山谷之内,只好把支票折起来放进钱夹里,小声地埋怨:“你狮子大开口了,这样不好吧?”
“干妈的钱哪来的?不义之财,你不取,老天会惩罚你的。”
来到地下车库,干妈领二人来到车库一角,指着一排七辆车,爽快地说:“看看吧,随便挑两辆。”
梦月说:“一辆就够了。”
干妈如同给人介绍自己的玩具一般随便:“这是林肯高配,这是奥迪,这是奔驰越野,我上个月刚从车行提来的,不满意,车架太高,我坐着有些悬……”
“就这辆越野。”孟小本不客气地说。
“你可帮了我大忙了,”干妈一边把钥匙递给孟小本,一边说,“我懒得打广告处理掉它,你提走了,我省心了。”
“干妈,这点小忙,我自然要帮。这车,我要了。”
车和钱都搞定了,孟小本准备回叶家村去,毕竟,那里好几个牵肠挂肚的女人在等着他呢,尤其是叶寡妇叶绿的伤势,一直让孟小本放心不下,想趁着夜色,去夜访叶寡妇。
干妈生气了,把双手在柳腰上一叉,嗔道:“女婿,不喜欢在你岳母家住一晚上?我明天要领我女儿去商场挑饰,你为何不去给参考一下?”
这一句话,就把孟小本给震住了:如果我不留下来陪梦月买饰,这老太太可能就不去了。那样的话,梦月岂不吃亏了?
叶寡妇之事,先放一放,明天再回村“慰问”她不迟。
“干妈……那,干妈说话,做儿子的怎么敢不听!”
孟小本一脸的唯命是从样子,逗得干妈乐了,拍了拍孟小本的脸蛋:“好儿子,明天买饰,也有你的份儿!”
这可是一个令孟小本心喜的事:我把叶寡妇烫伤了,怎么也得赔偿她一些损失呀,赔什么好呢?明天顺便给叶绿买件饰,岂不是更好?反正有市长遗孀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