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羞得脸红红地,忙用手捂住眼睛,“快闭灯快闭灯,羞死了。”
孟小本重新把灯闭上,伸手抓住桂花的胳膊,真想扑下去,搂住桂花的身子。
但桂花已经摸黑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护住前身,跳下床去,一溜烟地跑回西屋去了。
“怎么回事?桂花姐也在这?”
叶兰还未从半瘫痪中缓过气来,过了好大一会,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说:“桂花姐怕我一个人睡觉害怕,过来陪我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多亏桂花姐睡在床里,要是睡在床外,孟小本刚才炮轰的就不是叶兰而是桂花了。
桂花走后,叶兰问道:“你放出来了?”
“不是,我偷偷回来看看你,天亮就得回羁押所。我是回来取取两样神器。离开神器,有些混不下去了。”
叶兰忙问:“你要哪样神器?”
“避光衿和掌控群臣。”
叶兰爬起身,从床下的一个柜子里把两样神器拿出来,递给孟小本:“我把它们保管得好好。怕家里来贼,我这几天从来不出屋,就在家守着。”
叶兰真是个可靠忠诚的小狗。孟小本不禁爱上心来,又搂住叶兰亲了一会,说:“我得出去办点事。”
“那你哪天能放出来呀?我想你都快想死了。你不知道,我天天晚上以泪洗面。”叶兰俏脸上蒙着一层哀怨。
“你放心,再等几天,我就能回家了。”
“那……你能不能把这个也带上?”叶兰拿起七仙女的描眉笔。
“干什么?我现在用不到它们。我现在是带得越少越好,怕带多了,万一在羁押所里出事,就会把它们丢失了。”孟小本从一开始不带神器,就是出于这个考虑。
“这一支小笔,你揣在怀里,谁能注意到呢?”叶兰说着,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孟小本,声音像蚊子一样,羞得几乎听不见,“你在羁押所里面,要是夜里想我了,就把我召去。我保证不弄出动静,你啥时让我走,我就马上走,一定听你话。”
原来,叶兰是这样想的。
孟小本何尝不想每天夜里把叶兰召去搂着睡大觉呢。可是,上次在寝室里,孟小本夜里把叶兰召去,却被传达室老头现了。这个描眉毛的搬人功能,是只能搬运活人,却不能隐身。进羁押所大门时,一定被哨兵现。一旦被现,后果不堪设想:哨兵手里可端着全是自动步枪呀。
“可是,你无法隐身,进出羁押所时会被现。”孟小本矛盾地说。
“上次,你和小乌龟搞过一个人,不是先把它隐身了,然后搬运的吗?”
孟小本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他从箱子里把熟睡的小乌龟拿出来,拍拍它的头:“醒醒醒醒,我有点事问你。”
小乌龟睡得迷迷糊糊,骂道:“又来打扰我的好觉?你个死囚!不在监狱里好好改造,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越狱了?”
孟小本忙解释一番,小乌龟这才笑着道:“有什么求我的?”
“你给叶兰弄张符,我明天晚上要把她隐身搬运进羁押所。”
“呸!孟小本,你想得好美呀!”小乌龟骂了一声,又笑了,“不过,我可以帮你做这个。”
小乌龟说着,伸出手,拿起一张万能符,在上面画了个隐身符,递给叶兰:“这个是五行隐身符,睡觉前贴在前身,他召你去的时候,就没人能看得见你了。”
叶兰高兴地接过符,情意绵绵地对孟小本说:“我天天晚上睡前把它贴在身上,就等你召我去。”
孟小本心里一甜,拍了拍叶兰的身子,说:“我现在住单间,我天天召你去,免得你在家守不住,找了野、汉子。”
孟小本虽然说的是句笑话,叶兰却哗哗地把眼泪流了下来:“人家天天只想你一个人,恨不得把身子夜夜交给你,可你却怀疑人家有外遇,人家委屈也委屈死了。呜呜……”
孟小本知道,他突然回来,又马上要离开,叶兰的身子还没焐热呢,心里特别不舍,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刺激她,便把小乌龟放回箱子里,不让它看见,又亲吻了叶兰一阵,终于把叶兰亲乐了,这才告辞离开。
孔队长在警车里睡着了,见孟小本上车,孔队长揉了揉眼睛:“你出来之后,得请我吃饭。你想想,我容易么?自己老婆放家里干闲着不用,深更半夜开车送你来跟女人打炮,我够意思吧?”
“够意思。我都记在心里。”
两人说笑几句,开车直奔县城而去。
午夜时分,到达局长家小区路边。
“我打听好了,七幢一单元o2o3号。”孔队长说。
“孔队长,你在这等着,千万别进去,出了事就不会牵涉到你。”孟小本嘱咐道。
孟小本说完,跳下车,从铁栅栏上,跳进入小区。
进到小区之后,这里一片小树林。孟小本四下看看,静静无人,便系上避光衿的扣子,隐了身形,向七幢走去。
顺着七幢转了一圈,终于认定二楼那家就是局长家。
他看见窗子里没有开灯,便轻轻地一跳,攀住二楼阳台,跳了上去。
阳台的门在里面锁着,但一扇小窗口,没有闩上。孟小本从小窗口把手探进去,利用缩骨功,把身子探进去一半,拧开了阳台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