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用力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对着叶寻陪着笑脸,“大人此话何意?我们可不曾犯什么事――”
柳嗣安听了,嘴角一哂,打断他,“你莫不是忘了?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往京兆府走了一趟?本官可都还记得呢。”
中年男子脸色一僵,他干笑道:“只是最后不是水落石出了吗?这只是一场误会,小人可没有看出那些违法的勾当,不过是那些下人一时猪油蒙了心,背着小人偷偷做的罢了,人不是还在关着么?大人此番又为何找上来了?”
柳嗣安看了叶寻一眼,叶寻面不改色,“有逃犯逃上你们的船只,本官为了你们的安全,只好不辞劳苦上来搜一搜,你若是不想进去陪陪你的那下下人,就给我们放行,否则本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中年男子一顿,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他咬牙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叶寻打断他,“让开,放行。”
中年男子低下头,让开了。
柳嗣安冷笑一声,跟着叶寻正要往船舱里面走去,一直安静的老五却突然大声道:“你刚刚明明还口口声声的说,只不过是你随口说来污蔑我的,现在又说什么逃犯,这岂非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好的坏的全由你说,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本官说有就是有,凭什么说给你听?”
叶寻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和柳嗣安上了二楼。
“失踪的人是在哪个房间?”
柳嗣安道:“第二层最后一个,在船尾。”他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往回往了一眼,正好和老五的目光对上,柳嗣安一皱眉,道:“这些刁民……”
叶寻应和道:“的确是刁民,方才我看那老五,竟然还想拔刀来抵抗拘捕,看来这人胆子也是大的很,估计是一些亡命之徒。”
看来这些人,当真是不简单。那样一个凶恶的亡命之徒,居然对一个看起来和善无比的账房先生低头,而且那账房先生看着也是笑面虎,半天也不安生。
真是一群麻烦的人。
柳嗣安轻嗤道:“他们如此的有底气,也不会是有恃无恐罢了。他们觉得他们再次进去,也会有人把他们捞出来,所以气焰越的嚣张,也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若不是要找……”柳嗣安顿了一顿,继续道:“否则我真想把他们都抓起来,每个人都打上好几顿板子出出气。”
“不必理会,市井刁民,计较也未免掉价。你又何必同他们计较?”
柳嗣安淡淡道:“也没什么,我平时以为我已经够讨厌了,但是乍然一见到气焰居然比我还嚣张的人,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原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