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摇了摇头,她走到赵子箴身旁,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说着也不等赵子箴答话,她径自拿起赵子箴拢在袖中的手,细细查看起来。
上次,赵子箴的手被热水烫伤,过了这几日也没见好。反而是他手背上的水泡裂开溃烂,看着很是可怖。
阿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道:“你没好好打理。”
她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把水泡的脓水轻轻拭净。弄完以后,她并没有放下赵子箴的手掌,而是放在手心里看了一会儿。她突然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赵子箴的手比了比,笑道:“你瞧,我如今手也伤了,跟你一样了。”
赵子箴平日里迂腐,可此时他却任由阿离握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也没有挣开。叶寻看不下去了,他把阿离拉回自己身后,对着赵子箴说道:“你先去包扎额头上的伤口。”深色冷然。
经叶寻这样一提醒,赵子箴抬手摸了摸额头,待拿下来时,现手上全是鲜血。他低低道:“下官告辞。”
阿离扯了扯叶寻的袖子,小声说道:“我可以帮他包扎。”
叶寻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而此时赵子箴已经走出了屋子,身形越来越远了。
阿离瞪了叶寻一眼,嘀咕道:“还不是让你害的。”
叶寻一口气噎在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顿了好一会儿,叶寻开口道:“若不是他办事不力,我又怎会朝他火?”
阿离一脸的不赞同,“我觉得,赵大人做的很好啊,他平日里是很辛苦的。这些天来,他随叫随到,任劳任怨,我都看见了,这样还不够好?你总冲他火做什么?”
“你!”叶寻气结,“在其位,谋其职,他做得不对,难不成还不许我训他了?”
阿离点头,“你是他上司,没说不可以训他,只是你也别总是欺负他。”
叶寻有些不快起来,阿离为赵子箴抱不平,但是自己最近没日没夜的查案子,也没见她关心一下。如今反倒因为赵子箴,责怪起自己来。
叶寻用力抿唇,他看着阿离,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都欲言又止。
阿离突然扑哧笑了一声,“你还委屈了。”
叶寻一怔,最后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去。
他快走下二楼,最后却还是停下等阿离了。只是他原地等了许久,却没见阿离追上来,叶寻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看见她此时还站在二楼的走廊里,并没有跟着自己走下来。
她此时的臂弯里扶着一个人,是那个叫罗敷的酒娘。她们好像在低声交谈,叶寻在楼下听得不太真切,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又蹬蹬蹬的跑上二楼去。
当叶寻逐渐靠近阿离时,听见阿离隐含笑意的声音响起来,“我怎会是姑娘的心上人?难不成姑娘有磨镜之好?”
磨镜之好?叶寻一僵,他快步上前,直接把阿离拽走,再不管那个重新被摔到地上的酒娘了。
叶寻一路把阿离带出醉客坊,身后却传来一声凄喊,“阿离!”
叶寻一顿,回头望去,现是那个叫罗敷的酒娘,她此时正扶着门框,眸中有泪花闪现。
叶寻打量打量阿离的神色,却见她神色如常,甚至都不曾回头。
“你……认识她?”叶寻一想到磨镜之好,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不认识。”阿离轻笑着摇头,“许是认错人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