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等死罢了……张夫人脸色一变，她突然了疯似的，开始砸起屋内的东西，兵兵乓乓，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等砸完了东西，张夫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颊。没过多久，她突然呜呜哭了起来。只是哭得很是压抑，外头的人不仔细听着点，根本就不能觉。

济世堂内。

阿离一手托腮，一手举着一枚玉s。她歪着脑袋微微眯着眼睛，拿着玉s放在昏暗的烛光前看着。

玉s取象牙制成，上雕有穿云汉纹之图。玉s在灯火的照明下，出润白如玉的暗芒。

阿离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把玉s套入右手的拇指。

玉s套进去，还留下不少的空隙，空空荡荡的，太大了，根本就不适合她。

阿离摸着手上的玉s的纹路，脸上浮起温和的微笑。厉怀仁回头瞧见了，便道：“这一枚玉s，你现在戴不了，也只能做一枚信物了。”

阿离回道：“它本来就只是一枚信物罢了，扣不了弦拉不了弓的。”

玉s本是扣弦所用的器物，为拉弓射箭的射手所用。莫家世代为将，据说她不知几代的祖父便命人雕了这一枚玉s，以作信物之用。后来这玉s就从她父亲手中，传到她这里。

小时候父亲曾和她说过，说别家人的信物，一般都是以玉制之，信物为玉佩玉环等最多。君子如玉，以彰显其品德风骨，以示其家世不凡。而她家这玉s虽然占了一个玉字，却是象牙所制，又是雕成了一枚玉s，也算是特立独行了。

以前，她父亲天天戴着这玉s，从不离身。后来因为她离家，父亲怕她在外头胡闹，惹了什么人，以致惹祸上身，所以就把这枚玉s给她，希望能帮她挡灾解难。

那时候，她玩性大，玩那留书出走，半夜离家的戏码。她洋洋自得，自以为父亲还被蒙在鼓里，可谁知半路还未翻墙出城，却被截了道。不过她父亲不是来抓人回去的，是来送盘缠的。

“你离在家外，我在交州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不能事事替你操心。这枚玉s，我的部将大多认得，若他们还顾念旧情，记得我这个老将军，便不会不管你。”

想起当时的情形，阿离不由得问道：“先生，您说说，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这枚玉s？”

因当时阿离去的是苗疆，也不曾惹什么事。而她父亲的那些老部将，一些跟着来到了交州，大多都是还留在北边的疆土上，所以阿离不曾用过这枚玉s。

厉怀仁暗叹一声，道：“该记得的自会记得。”

阿离听了，把玉s收了起来。

翌日清晨，阿离又早早出了门，手上挎着一个药蓝，一手拿着一把油纸伞。

厉怀仁问道：“你今天又是要去哪里？”

阿离头也不回，“寻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