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陪着笑脸,说道:“叶大人,您这三天两头的上奴家的醉客坊来,让有心的人瞧见了,以为我们沾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叶寻瞟她一眼,“若不是你们醉客坊惹事,本官犯得着三番几次找上门来?”
刘老板气得咬牙,她跺了跺脚,而后安排去了。
阿离跟着叶寻进了房间,刘老板一愣,“叶大人,这……”
叶寻并不在意,“无碍,本官问话,你只管说来便是。”
刘老板看了看阿离,朝叶寻问道:“不知大人此次想打听何事?醉客坊最近可安分守己得很,什么事都不曾生。”
叶寻让阿离坐在自己身边,而后问道:“张大人有外室的消息,是你们放出去的?”
刘老板一听,脸色一变,“叶大人,您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这消息怎么是从我们这儿传出去的?不是你们大理寺的人说的么?”
叶寻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奴家什么意思?”刘老板尖笑一声,“奴家的意思就是,这消息是从你们大理寺的人口中传出来的!”
阿离笑了笑,拿出刚才在群芳胭脂铺里买的胭脂盒,递给刘老板,“这是群芳胭脂铺新出的胭脂,都说人面桃花相映红,我看这桃红和老板最配,老板用了这桃红色的胭脂,一定更添丽色,更有风情。”
叶寻一愣,有些不能反应。她方才明明还说自己不用这种东西,怎么转头哄起人来,就说得头头是道了?
阿离这话说到刘老板的心坎上了,她现在年老色衰,要夸她跟个小姑娘似的,虽然刘老板不服老,但是她听着也会不舒服,阿离夸她有风情,她就受用无比。
刘老板把胭脂盒收起来,笑道:“姑娘真可心。”
阿离笑着坐回叶寻身边。
刘老板眼珠一转,换上了一副笑脸说道:“叶大人可不能怪奴家,这明明就是你们大理寺传出的消息,您今天若是把这口锅扣到醉客坊头上了,奴家可是不依的。”
叶寻道:“说来。”
刘老板说道:“就是之前跟在您身边的那位赵司直赵大人。他这几日三天连头的往我们这儿跑,都是在忙给罗敷赎身脱籍的事情。”
叶寻曾答应过那个叫罗敷的酒娘,要替她赎身脱籍,赵子箴正是受了叶寻的命令来办此事的。
叶寻没想到,这个消息竟然会是赵子箴说出去的!但是他又怎么懂的?又为何不曾告诉自己?
既然消息是赵子箴说出去的,那么张夫人这案子同凶手有没有关系?还是凶手利用了赵子箴?
叶寻把目光投向刘老板,“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他又一次喝醉了嘴,不小心说了点东西,这张大人外室的东西就是从那时流传出来的。”刘老板打量叶寻一眼,“不过赵大人醒酒后,曾要求我们不能往外说出去,说是逝者为大。”
“不曾说出去……”叶寻冷哼一声,“不曾说出去,但是没有多久,这消息已经传到群芳胭脂铺去了!”
刘老板嘟囔,“原本也只是在坊里传着,可是到了外边儿,奴家可管不住他们的嘴……”
叶寻眉头紧皱,眼中有愠怒之色。
刘老板想了想,说道:“叶大人不若把赵大人找来问问话?”见叶寻没有表示,刘老板补充道:“他此刻就在醉客坊中,大人若见,奴家这就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