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血衣也是在府侧门外草丛发现的,我认出这是你的衣裳,这才……一时情急,就失了分寸。
我来府衙也是以为你遇害,请大人查找你的下落。”
“你听说我一夜未归,怎么就没听说我是被衙役从府里请来的?这种鬼话,就别拿出来自欺欺人了。”
顾云瑶一甩衣摆:“本县主不吃这套。”
“香料你不认,血衣你不认,那这个奴才所言,你总不能不认吧?”侯夫人问。
“就你们这脑子,还看不出来?
明摆着就是有人想把此事栽到本县主头上,被人害死女儿还被人拿着当枪使,真是蠢到家了。”
顾云瑶说罢到家丁近前,眼睛逼视他:“本县主再问你一次,是本县主让你去的吗?确定没有撒谎?”
“小人……小人不敢撒谎。”
“好,”顾云瑶郑重点头,“想必你也知道,当初祖父显灵,就曾说过,本县主命格与常人不同。你若撒谎诬蔑,神鬼共弃。”
家丁脸色微白,双手不自觉收紧:“小人……不敢。”
顾云瑶手指轻转混沌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顾云瑶曾看过一本古书,最后几页有点残缺,但记录的是她很感兴趣的催眠。
她研究了许久,也对二德伯伯用过两次,还算比较成功。
她决定,在这个家丁身上,试一次。
这种催眠术看似平常,实则要耗费不少心力,以前她有混沌戒能量加持,自然不在话下。
但现在,混沌戒自己都不稳定,希望不会出岔子。
现在无论是香料还是血衣,都被她推翻,唯独这个家丁,如果一直咬死是她指使,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其它方法。
顾云瑶眼睫毛微颤,此时家丁眼中,她的眸子幽黑似曜石,深遂似海。
他不由得脑子一空,忽然像灵魂被吸出窍。
顾云瑶声音遥远又充满威严:“再说一次,事情究竟如何?是谁指使你?”
家丁嘴一张一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其它人听来,却如遭重击。
“是大小姐身边的流桑,听说县主被差官带走,就奉命在外面偷偷打探消息,得到消息之后又匆忙回去禀报。
大小姐命小人先去树林旁,把那些草药都拔下来,等到差官来时,就逃进树林,然后故意弄出声响,让他们发现。
待他们询问时,就说我是奉县主之命,去那里栽种的。”
顾云瑶又问:“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小人知道兹事体大,那荷包和银子上也没什么标记,万一事败,流桑不认,小人也无法,于是就多留了个心眼。
因此,趁着她不备,就在地上洒了些花肥。
那花肥无味,是浅粉色,染上身上,颜色洗不掉。
那种花肥一般春天才用,如果不是去花园杂物屋,又刻意碰过花肥,是不会沾上的。”
顾云瑶很满意,还是个聪明人。
一旁跪着的二夫人闻言,跳起来阻止:“胡说八道,你这个混帐奴才,竟然敢诬蔑主子!”
顾云瑶感觉混沌戒微微发烫,心神也跟着一晃,脑子里陡然有些尖锐的疼痛。
她努力稳住,结束催眠,眼前有点发黑,但面上仍旧云淡风轻。
“大人,这些可以证明本县主的清白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