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点点头,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便和惜云细细商量起来。
白逸送来的大闸蟹,林碧凝留了一些,其余的都让人送到各院分给大家了。那两坛菊花酿,她尝后觉得味道甚是清凉甜美,思及父亲是个爱酒之人,便自己留一坛,另一坛连同大闸蟹一起送到了项脊轩。
知道这些都是白逸送给林碧凝的,林温良愈觉得白逸人不错,遂唤来林碧凝,直截了当地问道:“长儒,你和白云闲认识时间长,你觉得此人为人如何?”
林碧凝想了想,认真地回道:“云闲待人亲善,为人体贴,和他一起有如沐春风之感,是个正人君子。”
林温良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你去过他府上,应当见过他父母,可都是好相处之人?”
“孩儿不曾见过云闲父母,那别院好似只他一人居住。”林碧凝摇摇头,不解道,“爹,您今日怎么问起这些来了?”
“为父见白云闲人品相貌出众,心中甚是喜欢,有意与白家结个儿女亲家。长儒,你觉得他和凝丫头可般配否?”
林碧凝听闻此言着实吓了一跳,她以为只有赵氏起了这种心思,没想到父亲也有这念头。惊讶的同时又有些惊喜,心跳开始失常,耳朵热,她忙低头不让父亲看出她的异常,借着喝茶的动作冷静自己,过了一会儿理智地分析道:“爹,妹妹如今还在云水庵清修,现在谈这些恐怕不合适。若因此坏了修行,加重妹妹的病情就得不偿失了。更重要的是,云闲家曾是官宦人家,看他们家的做派,规矩极严。而我们林家纵然家大业大,终究只是商贾之家,他们家怕是不会看上妹妹。”
林温良指节轻轻敲着旁边的桌面,细思良久,声音极轻地有感而:“门不当户不对,终是不能长久。”
书房里很安静,林碧凝听到这句话,双眸猛地缩了一下,林长儒信上说沈夫人是父亲从外面带回来的外乡人,难道门户不当是他们分离的原因?
等她再望向林温良时,方才他脸上的落寞之情早已不见,对她点头道:“还是长儒你想得周到。幸而没有和白云闲提起过,还不至于落了凝丫头的脸。”
林碧凝担心父亲还会为她相看,趁机劝道:“妹妹如今还小,这亲事父亲不必着急,总要等她养好病才好。”
“嗯,言之有理。”林温良看着她笑起来,“你妹妹的亲事不急,你的亲事却该上上心了。”
林碧凝着急道:“爹,孩儿还小,只想好好跟您学制香,争取早日帮上您的忙。”
“你有这份心,为父实是欣慰。你于制香上很有天分,相信不久便能独当一面了。我打算明年让你四处去历练历练,这亲事总要等你游历归来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