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见她这样,倒是有着少许的生气,在那里拍着栅栏门:“赶紧的开门吧!”
析秋走上前,与她院里院外:“大伯娘有何事不成?屋子窄小,怕是不便请大伯娘进去。”
刘氏呸了一口:“凭得那脏样也配让我落脚?”
说完,倒是盯着析秋看了两眼,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来,尤其是脸色,再移了视线看她的穿着,见还是那露着絮花头的破袄。
收了几分疑惑,张口就问:“析春那丫头呢?”
“生着病,吹不得风在屋子里躺着呢。”
这就更奇怪了,刘氏眯着内双眼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打算让她等死不成?”
说完,拍着栅栏门不满的吼她:“快开了门,成何体统,你就是这么对上门的长辈的?”
析秋笑看了看她:“门栓不结实的,大伯娘上次不是验证过了么!”
意思是,你有那能力撞开,还用得着我?作为长辈自已先失体统,却又拿大的拿着规矩束缚别人,当真好笑。
刘氏被噎着,看着她的眼神利了起来,想着身份,又不能真如了乡下婆子那样撒了泼。
终是平了口心气:“析春的药快没了吧,你真要等着她死不成?”
析秋拢着衣服,笑得平和:“大伯娘若是来让析春去卖身契的话,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析秋说过,就算是死一起,也是全家一块。”
刘氏有些语塞,看着她气色好了不少的小脸:“你当真这般狠心?这去了大户家,好歹有月例能供着点不是?她那短命也能续个小段日子难道不好么?别忘了,砚青可是你爹惟一的香火了,难不成连他你也要拉着?”
对于她的发问,析秋是一一还击:“所谓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死脱离早点,与其让析春去受罪续那几个月的命,不如死得痛快点,大姐都没挺过来,析春怕更难活,至于砚青么,有我一口气,他就不会比我走得早,大伯娘别太操心就成!”
噎了半天,被噎得差点犯了心口病,刘氏气得转身回了家,对着佟百川就是一阵控诉。
“人没事,我看着脸色好着呢,想来那野菜渣子比米饭要来得补,用不着咱们操心。”
佟百川只当她在说着气头话,哪有人光吃野菜就能将脸色吃好的,不耐烦的挥着她:“行了,先暂时别管太多,过几天再看看去,可得把砚青留着才成!”
“怎么回事?”刘氏惊得看了他一眼,佟百川眼深了一下:“听说生了个女孩,还大出血了,如今正调着呢,到时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