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上炕时,差点没烙得叫出声,就这样,三姐弟靠在墙角坐了一晚上,砚青最后还是她抱在怀里让他睡过去的。
砚青拄着小下巴认真的看着她蘸墨轻描,长长的小凤眼扑闪着,析秋一画起图纸来就显得格外的认真,当最后一笔勾完时,这才发现,天已经麻黑了。
还不待吁口气呢,在一边一直拄着下巴的砚青,先吁了口气:“哎呀,终于画完了,我都快憋死了,二姐,你画了好久了,三姐饭都做好好一会了!”
说完,他揉了揉他那小巧的下巴,析春咳嗽一声笑道:“哪有好一会,不过刚好而已!”
析秋看了看麻黑的天,将那厚点的袄子套在了身上,画纸卷好,这才下到坑去:“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先吃饭。”
“大姐你去哪?”
砚青急得坐起了身,在地上的析春跟着也一脸的疑问看着她。
“我就是去外面等看看,这会了怕是润生哥该来拿砚墨了。”说完,又摸了摸砚青的头:“你们先吃,我一会就会回来的。”
析秋掀了门帘,这才借着麻黑的天出了院子,站在那村口的路边上,来回走动几步,也不知该不该去送还,按说这个点了,林润生也该来拿了才是,若是太晚出门,家人也会引起怀疑的。
犹豫再三,终是吸了口气,抬脚向着村中行去。
如今天黑得早,加上农人都爱节省,一般未黑天就吃过了饭,这会该是早早的呆在炕上歇息才是,这大冬天的,也没谁会这个时间去窜门,浪费灯油不说,夜里风还硬。
凭着记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村中林润生家,透过木栅栏的大门缝向着里面看了一眼,见里面黢黑,猜想着大概都睡了,正疑惑着是不是林润生忘记了?刚打算将笔墨砚台放在大门缝里时,却被一声尖叫叫得肝颤不已。
“我说呢,原来是你这个骚狐狸精勾引我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