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的红绡,听到后,快速的出了屋,跟着院中的婢女婆子们,齐齐的向着一行人行礼问安。
镇国侯看了她一眼,低沉相问:“大夫人如何了?”
红绡低首在那里,声音有着哽咽:“回侯爷,夫人呕了三口血水不说,身上的瓷渣到现在还没有取出来。”
“为何没着了府医前来?”镇国侯听罢,锁了眉头。这般说着的同时,已跨了大步向着屋子行去。
明钰公主拉着析秋的手,不屑的对其离开的背影哼笑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向那屋子高阶步去。
里面的蒋氏在见镇国侯掀帘进来,眼中一喜。眼泪立马的夺眶而出:“侯爷!”声音委屈羸弱。那虽不美的脸旁,经这话和着泪水一衬,倒显现出了三分可怜。
镇国侯眼中划过一丝不忍,面上却始终冷冷:“听下人说,瓷渣未拔,如何就没有着了府医来看?”
蒋氏垂了眸,苦笑的摇头:“哪还有什么府医,昨儿妾身一气之下,早将人打发出了府。”说到这,她又抬眸看着他道:“反正妾身已铸成了大错,不如受点罪,也好减轻一点罪孽!”
镇国侯走将过去,掀开她侧着盖住的棉被,见里面只着了一身里衣里裤,且裤子上还有不少血迹小洞在上面。
伸出大掌,将那白色里裤撕了一截,立时一块雪白的肌肤,就那样出现在了眼前。蒋氏羞得脸色发红,轻呼了声:“侯爷!”
镇国侯深眼看着那有些细小的瓷渣,唤了声来人。
待红绡进来,便将自已身上的身份手牌拿了出来:“去林府请了林太医,就说府中有人受伤。劳驾他移府一看!”
“是!”
待红绡离去,蒋氏眼中眼泪,感动得再次流了下来。轻喃低语的在那不停的唤着侯爷。
镇国侯只转眼淡看了她一眼:“着人将库房钥匙和帐册这些拿出来,你身子不便。从今儿起,就让老三媳妇着手打理侯府!”
蒋氏一脸感动僵在了脸上,看着镇国侯眼中有着几分失落。
心里狠狠将那房骂将一番,这才又抬起湿了的泪眼:“老三家的从小在乡下长大,来时不过几月就嫁入侯府。妾身又听说她与娘家的关系并不太好。这样一来,她可有管理的经验?别到时侯将府打理得一片乱,就得不偿失了!”
镇国侯沉吟了几分,不待开口,又听她急急说道:“不若也唤了婉儿共同管理吧!要知道她跟在妾身身边也有一年的时间了。对于这府中的一切,相对来说,要比老三媳妇熟悉得多!”
镇国侯深看了她一眼,蒋氏赶紧的低了头。心中咬牙,这是她惟一愿做的让步了,让董氏共同管理,好歹侯府还有一半的权利在她们这方不是?以着她多年的人脉。就算那房拿了半个管家之权,也不一定能讨得半分好处。
镇国侯起了身,淡淡的说了嘴:“着人将东西拿了出来,本侯在偏厅等着。”
蒋氏见他并不买帐,一个心急。低呼出声:“侯爷当真这般心狠?既愿将这般大的侯府,交于一毫无经验的乡下泥腿,也不肯再给妾身这房半点机会?”
镇国侯转首,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盘了这般多年,她接手来管本就费力。再着一个董氏你打的是何主意,本侯又岂能不知?你的手段,经过昨天还未长记性么?”
蒋氏愣在那里,见他终是抬步头也不回的步了出去。气得双手不停的在那绞着身下的被子,嘴里喃喃自语:“贱人!”
析秋等人等在主院偏厅。待镇国侯出来不久,就有婢女抱来一个不大的木箱,并着一大窜的钥匙行了出来。
明钰公主只轻看一眼,便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析秋看着心中似乎猜到了几分,看了看明钰公主这是要让婆婆掌家?
正想着的时候,镇国侯命人将木箱,放在了析秋所坐下首的茶几之上。淡声的开口说道:“从今儿起,这侯府便由老三媳妇你来掌管!”
析秋大惊,惶恐的赶紧的起了身,低首在那,做着赔礼状:“公公恐有高抬了儿媳,儿媳从未学过管家之法,怕是不能掌控这般大的侯府开销!”
蒋氏在这盘了二十来年。她又不是傻了,这要接手,杂七杂八的事情不得累死她?算计死她?
镇国侯并未理她,只轻哼了嘴:“让你拿着便拿着,如何管,怎样管。都随你自已来。”能做出那等诗句,又能暗中查出这滑胎之事。平日里不声不响一句话就能噎住人的人。能真是乡间无见识的泥腿子?
她越想躲懒,他还偏就让她去管。这个府中,手脚不干净的怕大有人在。也该是清清的时候了。
析秋心中悲呼不断,眼神向着上首明钰公主瞟去,希望她能救救急。明钰公主正想开口。
却听得外面有人通报:“四爷,四少奶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