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这一觉睡得累极,天麻黑之际再次醒来,不出所料,又一次的湿了床裖,有些羞涩,却又无力去辩驳什么。
亓三郎见此,放了拿书的手,从榻上过来看着她道:“已着了蓝衣找府医来过了,说是体寒,已开了药,待会快些喝下,也好缓缓!”
点了点头,喝了盏热茶暖肚,晚上饭食还是没甚胃口。
就寝时,析秋有些尴尬,怕血再次染污床褥,到时折腾得亓三郎休息不好,随问了嘴:“夫君可是有别的去处?”
亓三郎顿了一下,看向她:“你是让爷去别处?”
见他说爷,析秋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无力的笑了笑:“实在是不想折腾,怕你休息不好。”
“无事!”他缓和了脸色,却是坚持。
析秋也懒得在再辩,着了蓝衣多找了几条裤子套好,一上床就捂着汤婆子沉睡起来。
亓三郎越看越觉得势头不对,虽有疑惑,倒底用掌风灭了灯,时刻关注着她的动静。
果不其然,半夜又是一次换单,此时析秋已是虚弱难挡,亓三郎这才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着了蓝衣过来,去了清漪苑请了明钰公主前来。
桂麽麽扶着被吵醒的明钰公主来时,镇国侯亦是跟着来了,却原来,自上月被拒掌家的明钰公主来了脾性后,这镇国侯便天天去了清漪苑歇寝。
这会听着蓝衣来报,说是三少奶奶病得严重,这才急急的起了身赶了过来。
一进院,亓三郎就先行迎了出来,看到自家父亲虽有些愣怔,倒底没顾得太多。悄声的跟着明钰公主附耳几句。
明钰公主皱眉,去往内室时,因着换床单已经醒来的析秋,坐在床上,有气无力:“还请母亲恕罪,儿媳不能行礼问安了。”
“都这般了,还要那些个虚礼做何?”她秀眉轻蹙眉,对着跟进的亓三郎说了句:“且去外面陪着你父亲,这女儿家的私密事,你在这,倒是不好问出口。”
尴尬一下,亓三郎点头称是,拱手过后,便抬脚出了内室。
明钰公主拍了拍析秋的手:“怎么回事?且说与我听听!”
析秋虽有些尴尬,倒底将事情说将出来
听闻她是初来月事时,明钰公主还惊了一下,随后再一听这血流不止不说,还伴着冷汗怕冷等症状,眯了下眼,拍了拍她,着了桂麽麽去往清漪苑拿了瓶药丸前来。
“这是本宫常用之药,你且吃着看看,待到天亮,本宫再着桂麽麽去往宫里,求了太医前来给你诊治。”
“多谢婆婆!”析秋感激。
明钰公主只轻拍了拍她的手:“吃罢药好生歇着。”
“嗯!”
送走明钰公主,蓝衣端来热水,助着析秋吃了药丸,说来也是奇怪,吃罢过后,倒是觉得身上暖了不少。
即再睡时,血也少了些。
待到寅时初,亓三郎正式开始当职,走时还有些放心不下,析秋却是给了个安抚虚弱的轻笑:“你且安心前去就是,妾身吃罢婆婆给的药,已是好了不少,无须太过担心。”
闻此,也只能如此,看着她眼深几许:“若实在难受得紧”下面的话也不知如何出口,这进宫当职,可不是随便就能出来的,不到换班时间,哪就能自由出入?上厅尤号。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析秋却是推着他,强撑着将他送出了院。
待转身回屋,却是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