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卵,到手的东西哪有退回去的道理?”程咬金一声暴怒,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程处墨那个混小子。
暗道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儿?胆子小的跟只老鼠似的,到现在程咬金都还在怀疑,程处墨之前的战功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看着眼前这件事,程咬金渐渐的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
“呵呵,六千贯,这还真是……”秦琼呵呵一笑。
六千贯对于在座的人来说并不算多,但是对于嫁妆来说,那可是一点也不少,即便放在五姓七望,六千贯的嫁妆也不少。
着实让人没有想到,那王的侄女竟有六千贯的嫁妆,而这六千贯竟然连眼睛都不带眨的便送给了秦,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啊。
“程老匹夫,就事论事,切莫害了秦。”尉迟敬德大口的喝着灰酒,鄙视着程咬金。
“哼,郎有情,妾有意,这怎能叫害人呢?依老夫看呐,这门婚事恰当的很。”程咬金冷哼一声,对尉迟敬德不满道。
这家伙当初敢把程处墨丢在泾阳,虽然最终平安归来,但当时那种情况可是生死一线,程咬金到现在都还记恨着尉迟敬德。
而今日这场酒,一则是军方将领聚在一起通个气,商议一下各自庄子进入打井队的人手,另一个则是要说和程咬金和尉迟敬德。
“辅机,你脑袋瓜比较灵,你来说说这事如何?”牛进达将目光看向了长孙无忌,一群大老粗们也商议不出什么来,也只能将目光看向在场的唯一一个文人。
长孙无忌抬头看了眼众人,特别是程咬金那只老狐狸,不由的一声叹气,他就不信以程咬金的精明看不出这件事情的利弊,但程咬金依旧是将这个难题推给了长孙无忌,也等于是推给了李世民。
“一个是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的彭国公之子,一个是刚刚不久才立下战功,为大唐挽回一丝颜面的秦,另一个则是建国时曾鼎力相助的王家,老夫倒是觉得,王家小姐与彭国公之子倒是般配。”长孙无忌自然不能轻易的上当,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进来转一圈,带着怨恨离去。
但程咬金他们的确将自己给牵扯进来了,所以若是想全身而退,长孙无忌就必须要出点血。
一想到要出血,长孙无忌便是一阵肝疼,“不如老夫从府中拿出两千贯,那王家小姐与秦各拿一千贯,嫁妆的事情,老夫托皇后出面退给王家,想必王是不会多言的。”
“你他娘就是一肚子的坏水,哪来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事你们不去说我说,反正嫁妆想退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世上从未有这样的道理。”程咬金气的怒拍案台,转头看向牛进达,道:“牛秀,你去还是不去?”
“我……”牛进达有些犹豫,也摸不清楚程咬金干嘛要疯管这件事,再说,这事有那么好管吗?
“好,那就老夫一个人。”程咬金更怒三分,转而看向一脸懵逼,不知所以然的秦道:“小子,现在你见到这些人的嘴脸了吧?你那赚钱大计也别带着他们了,就你与老夫两家即可,给人送钱还特娘的得看人嘴脸,老夫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
“我去……”牛进达猛的站起身子,道:“刚才老夫只不过是稍有走神而已,谁说老夫不去了?”
额……
余下的一众将领,也包括长孙无忌在内全是一脸的懵逼。
当然了,秦也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