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后,嘴角皆是有一股隐晦的笑意流露出来。』』
对于宋含与江雪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花之间的矛盾,在上流社会中早已不是什么秘辛了,不过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被乔佑良所看重的青年,居然还是那对姐妹花斗争的牺牲品?
在众人的眼中,宋含之所以从江氏集团离开,名义上虽然说的是被她的老长召回军队了,但实际上无疑是争家产失利,不得不败走沽城罢了。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江家第三代的权力争斗,固然是一笔让众听客茶余饭后的谈资,但他们各自家中的勾心斗角,又能光鲜亮丽到哪里去?
所以,笑归笑,众人还是很能理解江老爷子此时的心理的――
就像是在古玩市场里淘货,明明一件上好的古董都已经握在手中了,偏偏在几经周折后被旁人得了去,这种错失珍宝的失落之感,又岂是寻常人所能体会的?
那么于江涛怒而言,谁又是他错失的珍宝呢?
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张宇本人了。
毕竟张宇能得到乔佑良乔二爷如此礼遇,定然是有其不凡之处被乔二爷所看重,虽说张宇这个青年究竟有何能力,众人暂且不知,但乔佑良那等眼界看重的人物,怎会是等闲人才所能比拟?
因此这也怪不得江涛怒会有如此表情了,要换做是自己错失了这么一个人才,想必也会大大地痛惜一番的。
然而,张宇与江家那对姐妹花的渊源如何,张宇本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与其说张宇是沦为了江家第三代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倒不如说是张宇主动离开,而宋含之所以离开去军队,也决然不是外界所传的那样,是被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给逼走的。
关于这一点,张宇心里清楚,而江涛怒作为宋含的亲爷爷,想必也是在明白不过的。
但问题是。
江涛怒既然明白事情的原委,又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一番与事实完全不符的话来呢?
难道说,江涛怒是从龙沐晴那儿知道了点什么,所以他才会故意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
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张宇忍不住看了江涛怒一眼,但可惜的是,在江涛怒的脸上,除了惭愧以外,张宇没有得到其余的半点收获。
不过不管江老爷子目的怎样,总而言之他既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那张宇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去故意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徒惹旁人生疑的,于是摆了摆手,无比淡定地说道:
“江老,无论是您还是江总,都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因为这区区一件小事劳动您老专门向我赔不是,那不是折煞在下吗?”
“好好好!”
江涛怒很是动容地看着张宇,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紧接着说道。
“张小友,我现在以江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送给你一句话――”
“只要你愿意,无论何时,江氏集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而且,只要你愿意再次加入我们江氏集团,副总以下的职位,任你挑选,我敢保证整个江氏集团上下,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怨言!”
江涛怒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要知道,江氏集团别说是在沽城这一亩三分地上了,就是扔到整个华夏,都是一艘巨大无比的商业巨舰,那可是江氏集团副总以下的任意职位啊,不是江氏集团的某家分公司,即便张宇只挑一个部门经理的职位,那基本也相当于是身上披了一层江氏的虎皮,成为寻常人等那是决然不敢招惹的存在。
对于江涛怒所下的本钱之大,众人心中也是有了点底,至于江涛怒所说,会不会仅仅是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事情,众人还是不会怀疑的。
毕竟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虽说还称不上是一言九鼎的程度,但也是说出来的话如同泼出去的说,一旦说了就轻易不会反悔的。
只不过,对于将怒涛所画下的这一块大蛋糕,张宇区区一介小人物,却是丝毫无动于衷,婉言拒绝道:
“江老的好意我心领了,平心而论,这样的待遇,简直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天大好事,我是断断没有拒绝的道理的,但自己肚子里装着几斤几两,我张宇还是再清楚不过的,一没履历经验,二没文凭,这样的我,还是不去江氏集团给您老添麻烦了。”
江涛怒故作责怪地摆了摆手,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声轻笑,却是从背后传了过来:
“呵呵,江老出手的度还真是让人不服不行啊,仲之今天上午才刚跟我说,一定要把小四……哦,也就是张宇张先生请来给我们帮忙呢,江老这才刚一见面就抛出橄榄枝了,小四,看来你这颗金子所出来的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呢!”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张宇转过头来一看,果不其然便瞧见一身黑色晚礼服的肖芳雅朝着自己的方向款款走来。
虽然肖芳雅依旧是美得那般不可方物,但若是有人因为她貌似柔弱的外表而对她有所轻视的话,定然会骇然现,原来她鲜艳外衣下隐藏着的,居然是一条毒得不能再毒的美女蛇。
对于这一点,即便是与其朝夕相处了近十年光景的乔佑良也没有现,而张宇若是没有琳琳那双火眼金睛的话,凭他的肉眼凡胎,也是绝对无法看穿肖芳雅的伪装的。
见到来者,江涛怒不禁淡然一笑说道:“哦?那按照肖助理的意思,你们乔总,莫非也看中张小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