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年长的司徒安摇了摇头道,“我兄弟二人前来,只为把杀人的贼子带回我司徒家,听候家主落。”
“杀人的贼子?”张宇皱了皱眉道,“这里既没有你们要找的杀人凶手,也没有你们口中所谓的贼子,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
听到这话,司徒安笑了笑,似乎是并不想与张宇争辩些什么,但年轻一些的司徒福却戾然怒道:
“还敢狡辩?你敢说我司徒家的那块螺旋玉佩不是你偷去的?你敢说麦克那十五个黑人不是你杀的?”
“真是可笑!”张宇嗤之以鼻道,“别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麦克杰克了,就算我认识,你们又凭什么认定是我杀了他们的?”
司徒福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却被司徒安一抬手给止住了,只听见司徒安用他那不带有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淡淡地说道:“证据确凿的事情,无需再与他多说什么,拿下便是!”
虽然司徒安说这话时,脸色很是淡然,但所说的话里面,却是没有一个字不体现出他们司徒家的自信与嚣张,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张宇不过是一条钉在砧板的鲤鱼一般,随时可以把他宰杀,根本不用给出任何的理由,至于麦克等十五人欲杀张宇在先,只不过被张宇给自卫反杀了的事情,以他们司徒家然于世的地位,根本不会去问,或者说就算张宇主动说出来了,他们也丝毫不会在意,理由很简单――
我司徒家的人,杀得别人,但别人却杀不得,既然你张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那便是折了我司徒家的脸面,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司徒家派人过来讨场子了!
而正是司徒安的这种完全视张宇如草芥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张宇,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们两个,是如何把我给拿下的!”
“好胆!”司徒福的目光陡然一冷,显然是张宇非但不束手就擒反而企图奋死反抗的态度让他很是不满意,
“本来我还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只打算把你生擒回去的,但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也就不要怪我兄弟二人下狠手了!”
“呵,癞蛤蟆打哈欠,真是好大的口气!”
张宇冷笑一声,旋即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这二人的位置,现司徒安司徒福两兄弟的站位仅仅相隔两三米,即便张宇先制人在第一时间全力攻击一人,另一人也能在极快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进行支援,因此,虽然极为不齿这二人不可一世的态度,但张宇的心里却没有放松丝毫的警惕,于是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说吧,你们两个究竟是想车轮战还是一起上?”
只可惜司徒安却看出了张宇的意图,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对敌,无论强弱,向来是一齐出手,所以,你这点拙劣的激将法,就不用使出来了,更何况,虽然我们在人数上的确是占了点便宜,但我们的武器却远不如你手中的那把剑锋利,因此,就算我们以二对一,对你来说也算不上有任何不公不是么?”
好个不要脸的家伙!
张宇的心里暗骂道,别看司徒安这话听上去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张宇手中有蚀骨剑之利,而司徒兄弟两人则在人数上占点便宜,但真正算起来的话,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毕竟正如琳琳在脑海中告知的那样,这两人无论是谁单独拉出来,都要比张宇的实力要高出一线,若论单打独斗,张宇手段尽出或许能勉强战胜一人,但要是让这两个一看就知道配合极为默契的兄弟一起上的话,那么三成的可能,对于张宇来说,就已经是高得不能再高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这两个家伙在见到了蚀骨剑之后吗,重新估判了张宇的实力,故而他们宁愿被张宇骂几句不要脸,也不肯去冒哪怕一丁点的风险。
狮子搏兔,犹尽全力,看来,这两个家伙今天是对我起了必杀的心思了啊!
张宇暗暗咬了咬牙,不过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坐以待毙这种事情,可不是张宇的作风,再说了,他这次的胜算虽然小了点,不是还有三成么,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于是张宇不再废话,提起手中三尺青锋,恰逢林间秋风骤起,
一剑挥出,
杀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