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脚后跟用力一蹬,引蚀骨剑闪着幽幽寒光的剑尖为开路先锋,整个人就像一颗炮弹似的往四名黑人的阵营里冲撞过去。
见识过蚀骨剑的削铁如泥,四名黑人不敢正面撄其锋芒,只得侧身给张宇让开一条道路。
而张宇就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险恶用意一般,一路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见人就砍,逢人就刺,等他回过神来时,却现自己已经深陷四象阵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站着一名嘴角扬着冷冷笑意的黑人。
其中一名大笑着,用他蹩脚的中文嘲讽道:“哈哈哈,本来我们只打算把你拖延到约翰他们那边的战斗结束,再一起上解决掉你的,但是谁能想到你这么愚蠢,竟然一脚闯进我们的四象阵法当中来?你们华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哈哈哈!”
张宇脸上却有一抹懊恼之色闪过,仿佛在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一般,但很快收敛起来,换成了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真是搞笑,什么狗屁的四象阵法,老子听都没有听说过!”
看出了张宇的色厉内荏,那黑人笑得愈张狂,仿佛胜券在握,直接一挥手喝道:
“一起上!干死这小子!”
之后的场面,便由一开始张宇如入无人之境的时候截然相反,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若不是张宇手中有蚀骨剑在手,那四名黑人投鼠忌器,生怕张宇做困兽之斗临死前会拖着一个人垫背的话,那张宇怕是此刻早就被这四人打倒在地了。
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啊。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张宇就被四人压制得别说是还手之力了,就连招架之功都极为艰难,而四象阵法也果真是名不虚传,身处阵中的张宇感觉尤为深刻,虽然对方只有四个人,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张宇都感觉像是在同时面对四个敌人,互相叠加起来,就等同于是以一敌十六。
这滋味,真可谓是酸爽到不能呼吸啊!
前胸后背共挨了两脚一棍的张宇心里不无悲愤地感叹了一句,然而正在他不注意的空档,猫在张宇身后的那名黑人终于是逮到了机会,怪叫一声便一棍实打实地敲在了张宇的肩膀上。
“咔嚓”一声,骨裂的剧痛让张宇忍不住脖子上的青筋条条绽起,额头上霎那间布满了一层黄豆大小的冷汗。
不过对于张宇来说,疼痛倒还在其次,最为致命的是,在这一记铁棍的力量侵蚀之下,张宇手中的蚀骨剑哐当一声从手中掉落了下来!
不好!
张宇心里大叫一声,刚想忍住疼痛伸手去将蚀骨剑重新拾起,但却为时晚矣。
见同伴一击得手,一名黑人不由得大赞一声好,抢先一步踩到蚀骨剑的剑身上,用力一甩,便将蚀骨剑甩出了七八米的距离。
趁他病要他命!
张宇此时手里没了他们最为忌惮的蚀骨剑,四名黑人哪里还会放过这个趁胜追击的好机会?
四名黑人皆是大叫一声,脸色狰狞地挥动着手里的武器朝张宇的身上砸去,只不过他们却没有现,在张宇认命似的脸上,嘴角却噙着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冷笑。
张宇的嘴唇微微翕动着,仿佛在用极快的度念着一种不知名的咒语,而他的右手手指同时在以一种幅度极小,却极有规律的方式勾动着,就在四名黑人的铁棍即将敲到张宇的头顶是,张宇的双眼猛然睁开,大喝一声:
“控剑术,蚀骨剑,回来!”
张宇一声令下,七八米开外,一直在微微颤动的蚀骨剑像是冥冥中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猛然抬起头来,“咻”地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往唤它之人的方向射去。
“嗤”
如同一根烧红了的铁丝插到豆腐块里一般,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挡地,蚀骨剑从张宇右手边的那名黑人胸膛处穿胸而过,一往无前让整个剑身完全没入到张宇左手边的另一名黑人胸口,方才稳稳地止住身形。
张宇见状心里不禁一喜,知道自己赌对了,真是不枉刚才被琳琳那小妖精忽悠着从商城系统花的五十万金币啊!
“还没完呢!”
听到琳琳的提醒,张宇赶紧回过神来,立马握住蚀骨剑的剑柄,在往一旁翻滚躲避余下两名黑人全然没了威力的攻击的同时,还不忘用蚀骨剑在空中一斩。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从张宇这方战场响起,仓库内众人不由得心神为之一动,定睛一看过去,不由得人人满目骇然,
只见张宇提着一把泛着幽幽寒光的龙纹古剑,如同一头从洪荒年代走出的上古魔神一般站立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脚下两名黑人的胸口皆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洞口,鲜红色的血液从里面喷涌而出。
而离张宇最近的那名正不断痛苦地嘶吼着的黑人的下场则是更为凄惨,膝盖以下的两条小腿被张宇一剑齐齐斩断,众人甚至能从被削成平面的血淋淋肌肉层中,看到两小节森然恐怖的白骨,特别是当他们看到离黑人不远处的那两只正时不时抽搐着的断腿时,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宋含和李伟峰,也忍不住从心底里冒出了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气――
好可怕的男人,好锋利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