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姐,本官再问你一句,你捅死者的时候是何时辰?”凌贤杰问道。
蒋涵很不耐烦的瞥了下嘴,回答说:“午时(上午十一点到中午一点)啊,吃饭的时候。”
陈进宝正把茶杯端起喝了一口,一听到蒋涵这话,茶水一口喷了出来。
“午时?不是酉时(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吗?”
陈进宝说这话的时候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凌贤杰赶忙拉住他的衣角让他坐下。
蒋涵看着陈进宝这反应很是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了是酉时了?我刚才就说过我洗澡的时候有个人冲进来一把抱住我”
陈进宝没等蒋涵说完,一手拍到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都震了起来。
“你为什么当时不说是什么时候?”
蒋涵被陈进宝脸上愤怒的表情吓到了,她细声细语的回答说:“你们当时又没问,我就没说咯。”
陈进宝现在一双怒目盯着蒋涵,要不是看她长得漂亮有点舍不得,早就给她上大刑了。
凌贤杰比起陈进宝表现得很冷静,只是眉宇间的皱纹越皱越紧。
“蒋小姐,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吐出来,别非要我们问,不然这一房的刑具全都要用到你身上了。”
蒋涵看着凌贤杰眼睛里的杀气,感觉比暴跳如雷的陈进宝还恐怖,她的眼圈又红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现在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们了,什么都没隐瞒。”
凌贤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线索确实告诉了他不同的情报,也就是这份情报他的思路全部都被打断了。
“来人!”
牢头又跑了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蒋小姐押回去,随时听候传唤问话。”
“是!”
几个牢吏又把蒋涵押走,刑房只剩了凌贤杰和陈进宝两人。陈进宝实在坐不住,站起来双手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在刑房里走来走去。
突然他双手趴桌子上,对凌贤杰说:“大人,依下官之见最好把验尸的仵作拉来问问,这个验尸报告真的太有问题了。”
凌贤杰抬起头一脸杀气的看着陈进宝,说道:“郑青没教过你线索不明的时候就去怀疑线索的真假吧?本官再告诉你一遍,验尸的仵作是本官从大理寺带来的,他的能耐和为人都完全信得过。”
陈进宝又把双手放在太阳穴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验尸结果显示死者死于酉时,两个证人都说在午时看见他,而且有个证人在午时还捅了他一下,可问题是死者是死于酉时,为什么时间差了整整一下午?
凌贤杰一直坐着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陈捕头最初我们的想法是,死者死于酉时,跑去调戏蒋涵也是酉时,蒋涵捅了他一刀其实并不致命,很有可能是巧合,蒋涵捅他那一下的时候正好是死者毒身亡的时候,对吧?”
陈进宝一边揉太阳穴一边点头:“是啊。”
凌贤杰也站了起来,走到陈进宝身边。
“那么现在情况变了,蒋涵捅死者的时候是午时。那么我们大胆假设一下,蒋涵用剑插的那个人是不是死者呢?”
陈进宝一听凌贤杰这话冷静了下来,手摸着下巴想了一下。
插的人不是死者?先不去想为什么死者背上的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如果蒋涵午时用剑插的人不是死者而是别人,那么伙计看见从楼下下来的人很可能就是死者。可问题是蒋涵也交代过,他把插了人家一剑之后又把人搬到了天字一号房,那时候天字一号房门应该开着,可死者应该也在天字一号房才对,但是她并没有看见里面有人。而且当时伙计看见从楼上下来的人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陈进宝一个人自言自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