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世代镇守东南,抗击倭寇,流了多少族人的血,才保住了东南这一方平安,如今眼见着安稳下来,朝廷就要来摘果子了!
岂能那么容易!
如今,这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皇帝就让这么一个人来,看来也不过是闲着没事做,想要摆摆架子敲打敲打他林家而已。
只不过过了晌午,林稻城面对着两个送到他府上来的美人儿,彻底笑不出来了。
只见这两个美人儿,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弯弯柳叶眉,樱桃小口,肤如凝脂,明眸皓齿,桩桩件件都和那管事说的一般无二。
一个也是管事打扮模样的中年男人躬身向林稻城回话:
“我们家世子说了,得知您痛失美人,担心您这样伤心下去,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就特特的找了两个与贵府管事所述有几分相似之人,希望能对您有所慰藉,权当是我们家世子初来乍到的见面礼,万望林将军不要嫌弃!你让我转告林将军,人死不能复生,还望林将军节哀!”
那两个美人也十分精明地福身行礼:“还望将军垂怜!”
垂怜?
林稻城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好一个徐成霖,这是变着法儿的,一来就往他府中塞人啊!
不过林稻城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浓烈了些,大笑道:
“好,好,好!徐世子真是个妙人!你回去替我多谢他,告诉他,这两个美人,我就笑纳了!”
徐成霖听了管事的回话,微微一笑,心中却更加忌惮起来。
是敌是友,此时尚且不能分明,只是这林稻城,很能沉得住气,看来他在东南的日子将要精彩起来了。
京城,又是新的一天。
无论朝廷如何喧闹,无论这天气是如何的干旱,街头巷尾的平民百姓,都还要勤勤恳恳的,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晨雾尚未散去,已经有城郊的小民挑着担子进城卖些鲜菜或者吃食,这样一日日下来,勉强混个温饱。
白成欢正在威北侯府的演武场上由威北侯亲自指点着练剑。
威北侯这些日子已经渐渐习惯了女儿的力大无穷,心头对此欣喜不已。
从前不让女儿练武,是觉得她身体孱弱,却没想到死而复生之后,她倒这般天赋异禀。
经历了女儿的这一场生死,威北侯深深觉得,若是女儿之前有武艺在身,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萧绍昀所杀。
所以如今女儿练武这件事,十分上心。
练了一趟剑,阿花连忙上前给白成欢擦额头的细汗,却见摇蕙脚步匆忙的走过来。
“小姐,那詹士春又来了,在后角门处要见您。”
摇蕙附在白成欢耳边,悄声说道。
白成欢下意识的就要说不见,但思忖了一下,又改了主意。
“我去见见他吧。”
威北侯一听,是詹士春来了,心中恼怒不已,就要命人将他驱走,却听到女儿这样说。
“此人满嘴胡说八道,何必去见!”从头到尾,威北侯对詹士春就满心厌憎。
白成欢劝道:“爹爹不必生气,我看他对我似乎并没有恶意,我有件事刚好想问他,还是去见上一见吧。”
白成欢回了欢宜阁,换了一身衣服衣裳,才往后角门走去。
威北侯府所占的这条街前前后后,每日最先热闹喧腾起来的,就是后巷卖吃食的这条街。
白成欢轻提裙裾从角门中跨出的时候,只见墙角处,詹士春一身宽大的道袍,静静地伫立在薄薄的晨雾中,花白的丝上似乎还带着浓重的湿气。
看到白成欢出来,他一双浑浊的眸子中立刻迸出惊喜的神采,急忙迎了上来,手中拎着的东西就往前送了送:
“成欢,这是我给你买的红豆糕,趁热尝一尝吧!”
白成欢举目望去,不远处,那个做了十几年红豆饼的老婆婆,早已经生了火,开始一个一个地煎着金黄金黄的红豆糕。
“您怎么知道我……”
不等白成欢说完,詹士春就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你曾经在这里买过她的红豆糕,想来是你喜欢吃……你尝一个吧,就尝一尝好不好?”
如同枯树皮一般的手,那拎着的纸包中,拿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红豆糕,带着殷勤的小心翼翼,递到了白成欢的面前。
白成欢低头看着面前散着热气的糕点,一时间有些怔忪。
那是她刚到京城的时候,还没有与爹爹娘亲相认,又实在是想家,来这里买过一次红豆糕。
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被詹士春盯上了吗?
这般的慈爱模样,到底是真是假呢?
白成欢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那个红豆糕,轻轻的咬了一口。
“很好吃,谢谢您了……”
虽然不知道詹士春到底是什么用心,但她也不想辜负了这美味的糕点。
詹士春满是褶皱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
白成欢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那个红豆糕,轻轻的咬了一口。
“很好吃,谢谢您了……”
虽然不知道詹士春到底是什么用心,但她也不想辜负了这美味的糕点。
白成欢叹了口气,伸手接过了那个红豆糕,轻轻的咬了一口。
“很好吃,谢谢您了……”
虽然不知道詹士春到底是什么用心,但她也不想辜负了这美味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