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朵再一次被无意间刮了一下后,宴知淮浑身一抖,再也忍不住抓住她的手。
方缇愣了愣,关掉电吹风,“怎么了?”
“好了,别再吹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方缇眨了眨眼睛,有点不舍得,她还没玩够呢,“可是头发还没完全吹干……啊!”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男人拉进了怀里。
方缇坐在他的腿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你做什么?”
宴知淮的眼睛如深潭般黑得不见底,扶着她后背的手掌慢慢上移,改为固定住她的后颈,然后俯首,含住了她的唇。
方缇先是懵了一下,但很快就被他带得投入了这一场深吻中。
这一次宴知淮吻得很温柔,说不出的缠绵,绵长而磨人,把人压在心底深处的欲轻易地勾了起来。
方缇的身体慢慢跟着发热,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服。
不知过了多久,宴知淮松开她,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两人的衣服都被扯得凌乱,他睡袍的领子更是直接被扯开,露出了精壮有力的胸脯。
方缇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耻,心虚地帮他把领子拉回去,还用手拍了拍。
宴知淮沉默地看着她的小动作,深色的眸底仿佛隐藏着一头巨兽,忽然喃喃地开口“真想……”
方缇没听清,“什么?”
“真想……把你吃掉。”他缓缓地道,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方缇脸色瞬间爆红,她悄悄地看了他的眼睛,低下头,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如果你真的想,也不是不可以……”
她说得很小声,但是宴知淮还是听见了。
他的眸色一浓,连呼吸都跟着粗浊了几分,“不要再说这种话,我的自制力在你这里,不堪一击。”
说着,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腹部,轻轻地摸了摸。
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在跟她解释,又仿佛在劝说自己,“现在,还不行……”
方缇看了一眼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想说现在她怀孕四个月了,其实轻点没事的。
但是这种话太羞耻了,她舌头动了动,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干脆转移话题“对了,我听说孩子到四个月以后就会有胎动,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发现他们开始踢我肚子了。”
“踢肚子?”宴知淮皱了皱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你会感觉到痛吗?”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们那么小只,能有多大的劲儿?”方缇也不是很肯定,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她几乎是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