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自已嫁状元郎,也曾宫廷设宴时偶尔见过,那时的他,连正眼都不愿将自已瞧,如避蛇蝎的模样,她还心如刀绞过。现想来,怎会愚蠢至这般。
玉翘自然不晓得,被状元郎折磨催残,让她如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初露嫩蕊即被刀剑风霜斩得凋零,少了青春娇艳,满眼的苍白无生气,这般憔悴一身的小妇人,太子即便曾动过真情,此时有的,只是稍纵即逝的愧对。
而如今却不同,宏顺帝将杯中酒大口吞下,明明是琼浆美酿,他却直苦到心里去。
玉翘也有十七了吧!他眼神灼热的盯着她那侧脸,挺翘翘的鼻,粉浓浓的腮,樱桃小口熟透透、红莹莹的,好似才被男人疼吃过,带着些晕开的胀。那水汪汪的眼儿朝对面某人一勾,他眸扫过去,却见周振威起了笑,不晓得怎么又惹得她不高兴,娇哼哼转了眼不理。
宏顺帝仰颈又吃了杯酒,心里空落落的,玉翘还是这般的爱折腾人,可他,曾那么想让她折腾自已一辈子呵。身为太子无法抉择,眼睁睁看着她,一笑一嗔,一勾一挑,百般风情,皆是那男人宠溺喂养的战果,这颗心,实在不甘的很。
想起当年活活将他于玉翘拆散的人,他眉眼一冷,直看向武王,笑道:“朕听说三弟府中王妃早逝,姬妾零星,妃位总是空悬倒是惹人非议,不晓得你心中可有中意哪家闺秀?”
武王放下杯酒,拱手道:“臣常年戍守征战,倒未曾多挂念此事,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儿女私情且等日后再议。”
“近来朝堂之上,有人参你的奏折,讲的可是难听。”宏顺帝说的平淡,却让听的人心鼓直擂,他慢悠悠道:“关乎皇室体面,震慑百姓之威严,才是大事。我于皇太后及太后皆已商议过,欲将曹大将军的嫡女曹凤华赐你为妃,那曹凤华模样出众,品性端正,又是个巾帼女将,倒与你般配的很。”
一众哗然,齐齐看向武王。
武王稍沉吟,即站起至宏顺帝面前半跪,铿锵有力道:“臣谨遵圣意!愿纳曹凤华为妃,只是再过二三日,即要起程前往!“
“这有何难。”宏顺帝将他话打断,脸上显了不耐之色:“我准你再京多驻两日,把纳妃之事办妥后再走不迟。”
武王情知已成定局,便不再推辞,对于众人纷纷敬酒,来者不拒,露着笑意欣然接受。玉翘脑中纷乱,不晓得是桂花酿起了酒性,还是这突然的赐婚让她茫然,朝周振威看去,正与夏侯寅挨近着低低说话,面色镇定安稳,方才之事对于他来说,仅是旁人的婚娶,与他如云淡风轻,全然不相干。
可他却不晓得,那是他前一世的结娘子呢!而这武王,却有个在床第之间,惯用残忍手段,折磨女子为乐的嗜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