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圆睁了双眸,泪如覆倾。
有个男人光裸着宽厚结实的胸膛,嘴唇张合说着什么,欲靠近过来。
她听不清,脑中迷迷茫茫的,只认定就是那状元郎,恼怒、悲恨及耻辱交织在一起,不由得,纤手迅如闪电,玉碾琼雕的指甲尖儿,泄愤般,狠厉的朝那胸膛抓去。
男人禁不住低低闷哼了一声,玉翘方才骤然清醒,愣愣的抬眼看着周振威蹙眉抿唇,再往下看,几道长短不一的红痕印在胸膛上,有一道竟破了皮,隐约渗出了血珠。
“夫君!”玉翘突然如杜鹃哀鸣,哭哭啼啼的扑进周振威的胸膛,伸出如雪晶莹的酥臂,软滑若水蛇般紧紧圈住他的颈,一径的抽抽噎噎。
周振威怔了怔,之前他看得清晰,小翘儿定是做了恶梦,可这深宅大院内,娇花般的小美娘,还会有什么梦魇能可怕至斯呢?竟能让她懵懂的,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他也分明听她喊了一声“李郎!”
可玉翘显然实实吓着了!如炸毛的小野猫将他抓伤后,又似遇到救星般紧搂住他不放,半边湿濡的颊儿把他的颊都蹭的水淋淋的。
这样的玉翘让他心疼的要命,伸出宽阔的臂膀,环抱紧这温润若玉的身子,用带着茧痕的手掌上下摩挲、拍抚她筛糠般,瑟瑟抖的后背,声音醇厚的说着各种疼宠的话儿,冷硬桀骜的汉子,也展了罕见的温柔,如春水般漫溢。
不晓得去了多久,玉翘才渐渐平静下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哽咽着,周振威依旧抱着她,仅将她的脸从自已颈窝处分开,再将那颊腮上的湿濡舔吮掉。
“夫君!”玉翘娇滴滴不停唤着,声音如蜜糖般甜腻,每唤一声,她就心安一下。
她是心安了,周振威却被唤的心如猫挠,他危险的眯觑着眼注视着她,故意用肌肤逐渐升温、火烫来提醒这个小美娘,某个威猛汉子已然动情。
玉翘经了一夜狠弄,早已骨软筋酥,那里更是酸胀难忍,如此想来,她瞬间白了小脸,急急分开彼此的距离,用凉被打个旋儿围住自已,这才战战兢兢道:“玉翘浑身都痛的很,那儿更是伤着了!夫君说过,要百般怜惜玉翘的。”语毕,即眨着湿透透的眼儿,委委屈屈的睇着他。
周振威当然晓得她的身子骨再受不住,本只是玩笑罢了,听她如此一说,却是着了慌,忙扯着她紧裹的凉被,嘴里兀自关切说着:“快让我看看,伤得可厉害?”
这个人,羞是不羞!玉翘臊红了脸,咬着牙闷不吭声儿,只是死死抓着凉被不让他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