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晋文半抱着她,直到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他裹了裹南颂身上的披肩,“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
南颂点了点头。
爸妈和哥哥们一走,南颂和喻晋文也要收拾收拾,去往北城了。
自从南颂怀孕后,一来她妊娠反应强烈,二来事故频发,她和喻晋文就一直待在南城,都是喻凤娇和丁卯得空便从北城赶过来看他们,喻老爷子和喻老太太年事已高,折腾不起,来看过一次,在北城也天天记挂着他们,爸妈他们既然去了东镇,南颂和喻晋文商量过后,便决定回北城住一段时间。
即便现在肖恩在东镇,喻晋文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贺晓雯被肖恩绑架,王平的魂儿都快没了,如果南颂这出什么状况,喻晋文非得搭进这条命去不可。
去往北城的路上,他们坐的是装甲防弹车,一路由黑衣保镖护送,阵势浩大,罗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满脸警
惕。
南颂坐在车里,觉得这属实夸张了些。
喻晋文道:“特殊时期需得特殊对待,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现在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你身上。”
南颂失笑,心中既无奈,又甜蜜。
她现在跟国宝大熊猫似的,被全家人特殊保护着,但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她确实是肌无力,别说打架了,抬胳膊踢腿都嫌累。
“早知道怀孕这么辛苦,就晚点怀了。”
南颂有些后悔,“怎么也得把肖恩干掉之后再怀,现在倒好,去不了东镇,还得被你们这样保护着,觉得自己好没用。”
喻晋文蹙眉,捏了捏她的手。
“怎么会这么想呢?怀孕确实很辛苦,但这个孩子一直是我们期盼着的,他能来是天赐的礼物,你可是大功臣。”
喻晋文温声道:“而且你怎么会没用呢,当妈妈多厉害多不容易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单这个就是我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不光我做不到,全世界的男人都做不到,所以没用的是我们。既然在这种事情上没用,那就只能把力气放在别的地方了,我替不了你怀孕生产,自然就要拼尽全力去保护你们、爱护你们娘俩。”
他说着,亲吻了一下南颂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脸颊,落到嘴巴上,浅浅一吻。
还想深入的时候,南颂推开了他,既羞又恼地嗔瞪他一眼:还在车里呢!
怎么说着说着就没正形了?
“没事。”喻晋文扬唇笑笑,“车里又没有外人。”
司机和罗刚,以及坐在车后面的向左向后皆倍感荣幸。
向后忙道:“没事大小姐,你和姑爷该干嘛干嘛,在这种时候,我们可以不是人。”
他刚说完,就接了罗刚和向前投来的眼刀。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达有问题,向后赶忙纠正,“哦,我的意思是,您二位把我们当空气就行,我们是吃狗粮长大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啊,这都小场面……”
这次没等他说完,向前就捂住了他的嘴,磨了磨牙道:“你憋说话了,没人拿你当哑巴。”
南颂和喻晋文齐齐朝向后看过来。
“小场面?”南颂扬了扬眉,“你还见过什么大场面?”
向后睁着一双眼睛,傻不愣登地道:“见过很多啊,就先生和夫人,四少和程哥,还有我师父和罗刚这个内个……”
向前捂着向后都堵不上他的嘴,气得直接拿头去撞他的头,简直想一头撞死他算了。
这嘴上没个把门的笨蛋,就算撞不死,等师父回来也得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