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彧看向宋西,忽然朝她轻佻地挑了下眉,“比如说,宋小姐这样的。”
在他说完这番话后,床上躺着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轻微的一小下,但还是被傅彧的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知道苏音醒了,心中开始狂跳,心里同时在狂喊:媳妇不要相信我刚才说的,那都是蛊惑敌人的屁话,我自己说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千万不要相信啊!等回去我跪键盘,我跪搓衣板!!
然而面上,傅彧一派淡定,几乎没有任何波动,目光还是留恋在宋西身上。
宋西见多了男人充满渴望的眼神,但那些渴望都是在香味催化下的生理性欲望,跟傅彧眼睛里的不一样,她第一次在跆拳道馆见到傅彧的时候,就觉得这男人生了一双含情目,瞳眸像一泓秋水。
那时候的她,还是蒋凡的女朋友,但见到帅哥依然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傅彧也确实轻佻,吊儿郎当地朝她走过来,“美女教练刚才看了我好几眼,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没等她说话,他啧了声,“你这双丹凤眼生的翘,天生妩媚祸人,只可惜啊,是祸害的祸。”
她对上他的视线,问他他什么意思。
傅彧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说白了,就是騒。”
然后她便跟他打了一架,那天她正好吃了一包药,打架的过程中~出了汗,香味自然而然就散发了出来,傅彧渐渐闻到不对劲,嗅了几下鼻子,边打边问她喷了什么香水,还说,“怎么那么臭?”
“哦!”他作恍然大悟状,“这就是你騒的原因!”
从来没有人说她身上的香味臭,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她騒。
宋西终于气急败坏,恼羞成怒,趁他不妨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有这样的初始印象,宋西怎么可能会轻信傅彧的话。
她冷冷一笑,“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傅小爷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了什么?”
傅彧作回忆状,想了想,才道:“哦,我说你騒来着,对吧?”
眼看着宋西眸色沉下来,傅彧紧跟着找补道:“宋小姐别误会,我说的那个騒啊,是独领风騒的那个騒,騒到极致就是雅啊,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够有宋小姐这种气质的,你的气质,很独特。”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夸奖,哪怕是假话,也是爱听的。
因为悦耳。
沉积在宋西内心深处的那股愤怒被傅彧这三言两语的打散了些,她的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了。
“不过,我不太明白啊。”
傅彧很是不解道:“宋小姐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才绑我的?不至于吧,咱们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啊,和你有仇的是南颂吧?你应该绑她去才对啊,她一直怀疑蒋凡的死是你做的,应该不是吧?”
提到蒋凡,宋西的脸,倏然冷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