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南颂的医疗团队便赶到了市立医院,院方表示隆重欢迎,那排场比市长亲自驾临都要大。
实习医生们进手术之前被院长亲自再三叮嘱,“Gre医生脾气大,多看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吗?”
众人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既紧张又期待。
喻晋文听着院长对南颂的评价,不禁想起之前她给他做过的两次大手术。
一次是四年前他出车祸,一次是一年前他被人用棍子击中后脑勺留下了血块,都是性命攸关的时候。
两次,都是南颂给他做的手术,将他从鬼门关捞了回来。
有时候他就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好命啊,能够遇到小颂这么好的女孩,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夏侯和夏母在手术室外焦灼地等待着,喻晋文也安静地坐在长椅上,等着南颂出来。
虽然南颂是给人做手术的那一个,但他还是替她感到紧张。
医生真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职业,救死扶伤,能够成为一名大大夫又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想而知,南颂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头。
这次的开颅手术,对南颂而言真的是一个小手术,加上讲解,全程用了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夏父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实习医生们也跟着走出来,脸上写满震惊。
“哇,真的是绝了!不愧是Gre医生啊,上她一堂课我感觉比我自己吭哧吭哧模拟十次开颅都管用!”
“大神就是大神,名不虚传。你们看到她做手术时那淡定自若的模样了吗,迷死人了,仿佛在做一道菜。”
“真的!我都快被她掰弯了!她讲解的时候声音也好好听。不知道她结没结婚,好想把我哥介绍给她啊!”
“……”
喻晋文神色动了动,瞥了那群实习医生一眼,立在一侧,静静地等着南颂出来。
南颂从手术室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绿色的防护服,看到喻晋文还在外面等着她,走过去,微微一笑。
“手术很顺利,肿瘤也被剥离干净了。后续注意观察,没什么大问题。”
她对夏侯和夏母说着,又叮嘱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
“谢谢,谢谢医生!”夏母涕泪横流,感激地对南颂深深鞠躬,被她用胳膊肘扶住了。
夏侯扶着母亲去看父亲,医疗团队也被院方请到休息室了,南颂去更衣室将身上的防护服和口罩换下来,换了一身白大褂走了出来,头发用一只玫瑰花形状的钻石发卡别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清冷又婉约,气质绝绝子。
然而她一走出来,就一头撞在了喻晋文的胸膛上,哼哼了几声。
喻晋文顺势将她拦在怀里,宽厚的大掌摸摸她的头,温声道:“做手术还是累的吧?”
南颂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靠在他身上,道:“不管大手术还是小手术,精神都需要高度集中,这跟雕刻还不太一样,物件儿如果不小心割坏了还能救,可人不成啊,稍有不慎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加上今天还得给他们上课,还得讲解,那群小学生问题可真多,叭叭叭地烦死了。”
她嘟嘟囔囔的,把她的真实情绪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他面前,喻晋文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南颂嘴里的小学生,可都是各个医学院出类拔萃的医学博士,让人家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