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现在恨不得立刻将她带回南城,关进玫瑰园里,可喻晋文是为南颂受的伤,没脱离危险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苏睿、权夜骞、白鹿予在南颂身前围成了三角形,牢牢将她护住。
从发现她从医院离开,苏睿和权夜骞的心就一直提着。
方才那个人开的那一枪,要是稍微偏一些击中了南颂……
后果不堪想象。
只要一往那想,他们的心就止不住地颤抖,真真是后怕。
喻家人收到消息,匆匆赶到。
喻凤娇被卫姨推着过来,目露焦急,“小颂,阿晋怎么样了?”
“阿姨。”
南颂站起身,被喻凤娇握住了手,她喉咙发涩,“还在里面做检查。”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
喻凤娇抚着心口,“先是你差点出事,阿晋这紧接着又出事了,到底是谁干的这是,故意跟我们喻家过不去吗?查,必须查查是谁在背后捣鬼!”
“对不起喻阿姨,喻晋文这次,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南颂很是歉疚。
喻凤娇拍拍她的手,安慰她道:“这说的是什么傻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他身为男人,护着你是应该的,受点伤怕什么,不怕的哦,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众人扭头,便瞧见了步履匆匆赶来的沈流书。
“阿娇。”
他像是跑过来的,还带着些微喘,一向温雅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慌张。
“儿子情况怎么样?”
喻凤娇拧眉,面对沈流书没什么好气,“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
沈流书刚要开口,检查室的门开了。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道:“病人头部应该遭受过多次重击,颅内存有淤血,多处而且大量,平时是否有头晕、恶心跟呕吐等症状?为什么不早点来就诊呢?”
一席话,说的众人脸色皆变。
“多次重击?”
喻凤娇眉心一拧,“除了这次,还有哪次?”
南颂神色遽然一震。
蓦地想起那日在青城,她被脑残粉夹击的时候,是喻晋文护着她,被鹅卵石击中了头部,那次也被砸得不轻,他竟都没有去医院做过检查吗?
沈流书看向何照,目光一厉,“怎么回事?你这个助理怎么照顾的?”
何照也吓得不轻,结巴道:“应、应该是上次在青城吧……喻总为了保护南总,被人扔鹅卵石打中了脑袋,后来他确实偶尔会头疼,可喻总的偏头疼是老毛病了,我让他来医院检查,喻总日理万机、忙忙碌碌的,就一直拖着没来……”
“两次,都是为了保护南颂?”
沈流书说着,目光朝南颂看过去。
而南颂一张脸,已经白得几乎透明,眼底一片清寒。
“你怪南颂干什么?”
喻凤娇冷声朝沈流书而去,“我们身为父母,对于儿子的境况一点也不了解,是我们的失职!多检讨检讨自己吧,而不是一有问题,就先找别人的麻烦。”
她转头,焦急地询问医生,“医生,我儿子的情况严重吗?需要动手术吗?”
“淤血已经在功能区产生了明显的临床症状,需要立即进行开颅手术。”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开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