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眯了眯。
“你俩,是已经发展成明确的恋爱关系了吗?”
顾衡和南琳同时一僵,唰地抬起头来!
——
“我查了一下,南翁老前辈现在在玫瑰园住呢。”
傅彧把最新情报告诉喻晋文,吸了口烟,对喻晋文道:“我说,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考虑?”
喻晋文昨夜处理工作忙到半宿,眼底附着着一圈青灰色,也抽了一支烟提提神,隔着白雾淡睨傅彧一眼,声音嘶哑,“考虑什么?”
“你想请南爷爷出山替喻氏珠宝站台,南颂能同意吗?”
到底是兄弟一场,傅彧也不愿意看到他英年早逝,发出善意提醒——
“南颂那丫头有多护短你是知道的,你算计她她顶多也就是不稀得搭理你,你要是算计她亲爷爷,以她的暴脾气,非得弄死你不可!”
喻晋文唇角抿出一丝淡若清风的苦笑,“我宁可她弄死我,与我拼命,也好过她不理我,全然当我是个陌生人。”
“……”
傅彧无语地摇摇头,“我觉得,男人贱到底,可能就是你现在这副倒霉模样了。”
喻晋文竟没恼,反承认,“是啊,我都觉得自己贱得慌。”
这辈子,都没这么犯过贱。
偏生,还完全忍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
就跟着了魔似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股子情愫,到底因何而起。
或许,真应了诗里那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看着换好衣服、板板正正的喻晋文,傅彧眨动眼皮,“你真要去玫瑰园拜望南老爷子啊?人家能让你进去吗?”
喻晋文淡淡道:“我自有办法。走了。”
傅彧伸出两根手指在额头上轻轻向前一划,“Good-luck(祝你好运)!”
……
到了玫瑰园,喻晋文递上拜帖,南三财竟真的让他进去了。
不仅让他进了玫瑰园,还直接在机器房见的他,完全没有避讳自己玉雕师傅的身份,见到他,满脸温和。
“你就是文海沣的徒弟?”
待喻晋文点头,南三财又笑道:“我和那老小子约的过阵子见面,没想到他先派他徒弟来看我了。随便坐,我先给孙女雕完这支簪子。”
他雕着,喻晋文就安安静静地陪在一旁,看着老爷子捏着刻刀熟练地在玉石上刻着繁密的花纹,恍惚间在想:
南颂雕玉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专注、认真、细致,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她自己、手上的那把刻刀、手下的那块料,那样的遗世独立。
雕完了,南三财吹去玉屑,准备抛光,忽然抬头看了喻晋文一眼。
“小伙子,我瞧着你模样有些眼熟啊。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