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荼看着齐景公巍峨的背影却是笑的小虎牙漏了出来,看来齐景公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了!现在的地方大夫管理体制根本就有很大的问题,大夫既是一地的行政最高长官又是军事最高长官,甚至就是当地的大族,你说若没有礼制与忠心,他和地方军阀有什么区别呢?所以吕荼乘着齐军皆连两次大胜,齐景公威望最高的时候旁敲侧击,就是为了分权,分地方大权,收归中央。
齐景公想做就做秘密召见了他头号心腹晏婴,晏婴听罢齐景公的想法后,眉头直跳,这要是搞起来这动静便大了,说不好齐国再次生出内乱。他劝解了几次见自家君上不听便道此事急不来,可待田穰苴班师回朝后,控制各部军权,然后才可实行。
见晏婴同意了,君臣二人又嘀嘀咕咕了半天,商量事情的巨细来。吕荼则是去了孔丘的府上,想要提前给他偷漏个口风,看看他的意见,因为他知道孔丘是铁杆的中央君主专治派,历史上他毁名堕三都便是力证。
吕荼在国老府外面就听到韵律节奏的读书声,恶,萌萌的,应该不是书而是唱歌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d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孔丘丘,你思春了吗?”吕荼迈着小脚还未踏进国老府的门槛,那骄横黏黏的声音倒是先传了出来。
孔丘闻言差点把书简哆嗦掉在地上。众弟子倒是似乎都习惯了吕荼的骄横,他们看了一眼仲由,仲由有些尴尬,他也是孔丘的弟子,如今自己的小主居然这样称呼自己的夫子,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虽然他知道吕荼对夫子并无不尊之意,反而有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亲切感。
“公子”众人皆过来行礼,孔丘亦然。
“孔丘丘,荼荼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吕荼往孔丘怀里钻,想要攀在他的身上,最终骑在他的头上。孔丘似乎看穿了吕荼的用意,故意的左闪右躲,找词推脱,“公子请说”。
吕荼见状撇了撇嘴,这孔丘不是傻子,真不是傻子,我刚想做什么,他一看就知道了,“孔丘丘,你见过大白鹅吗?”
大白鹅?萌萌的,这问题倒是难住了孔丘,他家养过鸡却从没养过鹅,他们鲁国也很少有人养鹅的,天鹅倒是见过,哦不,那不是天鹅,准确的说应该叫鹤,“公子,丘没有见过大白鹅,倒是听闻过鹤”。
“鹤?”
“是的,鹤!在一百年前左右卫国有位国君叫卫懿公,他十分喜爱鹤,他为此让国人为其收集鹤,一时间朝廷站满了鹤。卫懿公根据鹤的肥美彪壮分成三个等级,最高的等级封其为大夫,鹤出行乘坐的是驷马之车,鹤毁坏了国人的粮食,国人敢怒不敢言。不幸有一天北方的戎狄南下入侵了卫国,卫懿公昭令国人抗争,但国人都说既然国君能封鹤为大夫,为上卿,为何不让你的鹤为你打仗呢?后来卫国被戎狄侵占,卫懿公不得好死。”孔丘时刻不忘他作为夫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