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次,卡米尔的狼群给火焰军团好好上了一课,这也促使了接下来的深夜偷袭。当时,他们已近一周没有扎营休整,就在疲惫的士兵们睡意正酣,连轮哨的卫兵都在打瞌睡时,火焰军团如黑夜中的利剑,轻易便撕开了他们的防线。整个驻地大火四起,凯恩立时下令黑甲军断后,而当卡米尔的狼群狩猎归来时,他们已经整整损失了三百人。
接下来是一场平原追逐战,战争一直持续到黎明,当太阳升起时,日光的边境守卫队现了他们,并参与到这场战斗中,火焰军团最终寡不敌众,不得不退回乌尔。
“那儿就是日光城喽!”凯恩坐在马鞍上,指着背临海洋的一片建筑群说道。近二十天的旅途与食不果腹,让他面容肌瘦,黑羊绒上衣和马裤早已破烂不堪,原就破旧的马靴此时已快磨穿了底,除了腰间那把经常打磨的佩剑依旧锋利外,这个乌尔领主活像个逃难的乞丐。
“噢。”肯尼草草应声。相比凯恩来说,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落魄的生活,虽说外表也是一副乞丐模样,但精神却要好上许多。
“日光是苏美尔最伟大的领土。”他们策马跨过城门时,凯恩一边冲守城的卫兵挥手,一边告诉肯尼,“他们瞧见火纹旗便不会阻拦,这是日光城永恒不变的法则,因为纳姆・艾琳是杰弗森・卡斯维尔的挚友。父亲告诉我,他为乌尔镇守北境长达十年,他在那儿结识了当时的日光领主杰弗森,那老头在一次狩猎中受了重伤:被一大群野狗围追堵截,他的亲兵阵亡后,他坠马后摔断了两根肋骨,断裂的肋骨差点戳穿那老家伙的肺。父亲巡守时救了他,那家伙便邀请父亲来了一趟日光城,一次宿醉后,他们一起逛了趟妓院,便成了忘年交,哈!”
“杰弗森・卡斯维尔?”肯尼捻捻自己的络腮胡。他总觉得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再往前就是日光堡,”凯恩自顾自的介绍,“它可有不少年历史了呢,不过日光城更久。当然,仅次于给你留下悲痛回忆的亚述,啊哈!”肯尼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但凯恩视而不见。“日光位于苏美尔西境,它将乌鲁克、乌尔、亚述沟通在一起。有人说这儿不仅古老悠久,雄伟壮丽,越人们的记忆,更令建造埃利都的水神恩基都自愧不如,当咱们的恩基神见到日光城的第一眼,便现他建造的埃利都简直丑陋不堪。”他笑了笑,“当然,这些话是出自日光的吟游诗人之口。”
肯尼认为凯恩・艾琳更适合当吟游诗人,这家伙说话向来添油加醋,但这座伟大城市的华丽宏伟不可置否。几乎整个苏美尔的色彩都在日光城,正如太阳的光是七彩一般,街道两旁挤满了建筑物,呈现着深浅各异、如梦似幻的玫瑰、金桔橙、翡翠绿、紫罗兰、以及棕褐色调。
他们经过一道雕着太阳纹章的青铜拱门时,肯尼现那些光芒是精致的翡翠、黑曜石、猫眼石、祖母缘、和天青石。无数纤细的尖塔高高耸立,甚至连卡尔塔和亚述的都没有如此高大的塔楼,除此之外,每个广场都有太阳纹形状的精巧喷泉,而在喷泉旁,吟游诗人们弹着各式乐器,歌手则唱着悠扬婉转的曲调,在他们身旁,还有身着彩衣的姑娘舞蹈。
“倘若你生在日光城,每一天都是盛大节日。”凯恩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