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们一起进餐,并且同屋而眠,我的同伴没有被下药的可能。”艾伦喃喃道。
“这不可能。”斯蒂文露出微笑,“昨晚镇上都在传,统领阁下用埃利都最高规格接待了三位贵宾,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昨晚都吃了些什么,但那一定是桌丰盛到常人无法想象的晚餐。”他昂起头,看着面前的高大骑士,“你敢保证,你同伴吃过的每样东西,你都尝过?”
“除了雀舌。”艾伦将头扭向达克,“爵士,那道埃利都最著名的佳肴――”
“那油炸麻雀舌我吃了。”塞尔西打断道,“不,不是那道。”
“还有什么?”艾伦自言自语。他在脑海中回想昨晚仆从端上的每一道菜肴,但至始至终,都没想出有什么菜他没尝过,但馋嘴鬼迈克吃了。
“会是酒吗?”达克张口问道。
“可我们昨晚都有饮酒。”塞尔西说,“除非那个巫师混在仆役中,挑了一半的骑士为他们斟酒。”
“这不可能,”艾伦立刻下了结论,“他没必要以身犯险,更重要的是,他明摆着就是要这道城墙里的人丧生,为何要留下一半?”
“他来不及给另外一半斟酒?”塞尔西坚持己见。
“如果是酒的话,”达克说,“昨晚我们开了两坛蜂蜜酒,会不会药剂被下在了其中一坛里?”
“也不可能,”艾伦再次否认,“如果是其中一坛,至少有八成人喝过。”
“如果是优秀的炼金巫师下手,药剂的感染方式可不止一种。”斯蒂文提醒道,“他们往往能让药剂呈现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无色无味的空气,转角楼梯的扶手,一只钻入鼻子的飞虫,太多了!”他说着,走到炼金巫师身旁,“我说的对吧?梅杰韦德阁下!”
“是,是,您说的一点儿也没错。”老巫师颤颤巍巍道。
“这也不大可能,”艾伦放下正在挤弄鼻梁的手,“我们一直在一起,没人有机会下手。”
“爵士,”斯蒂文眨了眨黑色的眼眸,“与其在这儿瞎猜,咱们不如另辟捷径,我有个笨方法,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尝试。”
“只要能让他们好起来。”达克低头叹道。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那些受害者不会自相残杀,对吧?”斯蒂文满脸自信的说,“那就选个人出来,我会用催眠术,将他变成那些中术者其中一员。接着,我会操控他进入庭院,并就近指引其中一名受害者出来,然后,我们抓住那人,由梅杰韦德阁下负责彻查他们误服了什么药剂,当他配出解药后,我会在解药上施下催眠术的解术咒印。”
话音落地时,艾伦扭头看向早已血流成河的庭院,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对未知的恐惧。